说:“那我先过去了, 待会再聊。”
安德蒙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等到陆景文从心理咨询室里面走出来,已经到了门诊的下班时间。
安德蒙换了一身休闲装束,脑袋贴着手机正在打电话,俄语混着中文叽里呱啦一通输出。陆景文走到离他不远处时,听见他和对面说了再见:“пока!”
然后就把手机扔到了口袋里面。
“太难了,陆,”安德蒙挂掉电话后擦擦不存在的冷汗,同陆景文吐槽,“被催婚真的很可怕,真不敢想象你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之前被爷爷逼着相了无数次亲的陆景文闻言叹了口气。
“下个星期得去相亲了,”安德蒙哭丧着脸,“祝我好运吧。”
说完他一拍脑袋,想起什么似的问:“你和林今天晚上有时间吗?”
“说好的请你们吃饭,”安德蒙不忘初心,“叫上方一起。”
“今天周三,”陆景文想起林北石孜孜不倦使劲学习的样子,“他还要上晚自习,恐怕来不了。”
高三学生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贵。
“这样,”安德蒙闻言也不强求,“那我等林有时间再请。”
两个人聊着天,肩并肩走出医院。
话语中,安德蒙能感受到,只要一提到同林相关的事情,他这位好友的语气就会不自觉地放得温柔而缱绻,好似只要关于林,就是让其十分珍视的事情。
一点差错都出不得。
安德蒙一边走,一边继续问:“刚才没来得及问,你和林最近怎么样?还好吗?”
“挺好的,相处融洽,他很乖,”陆景文低声回答,“对了,我和他……和他养了一只猫。”
安德蒙脚步一顿。
“你养猫了?!”
安德蒙语气惊讶,声音微微拔高,有些不可置信。
“是,养了一只。”
陆景文的语气里带着溢出来的温柔,平日里严谨又凌厉的神情缓和下来:“在地下车库捡的,他想养,就留下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想起林北石额头抵着猫脑袋的样子:“那是一只一个月大的长毛狸花。”
顿了顿,陆景文又轻声补充:“很漂亮。”
“天啊,”安德蒙说,“我以为你不会再养动物了。”
当年的事情,对陆景文的打击是很大的。陆老爷子病急乱投医,陆景文的同性恋倾向让他认为陆景文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