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起来就像……呃……与你我没什么两样。有人可能在游园会上,甚至在那之前,就和玛琳聊过天,彬彬有礼地和她交朋友。也许还会送她礼物。”
“哦,先生,不会的,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陌生人送的礼物玛琳是不会收的。我对她的教育很全面。”
“但她可能当时没看出有什么坏处,”波洛坚持说,“说不定给她东西的是某位善良的女士。”
“你是说,像租住在磨坊茅庐里的莱格夫人这样的年轻人?
“是的,”波洛说,“就像那样的人。”
“给过玛琳一支口红,这事还真有,”塔克太太说,“我当时气坏了。我说,玛琳,不许你把这玩意儿往嘴上抹,看你爸怎么说你。她得意扬扬地说,是住在磨坊茅庐里的那位女士给的。她说这支口红很适合她。我跟她说,不要信那些伦敦女士的话。在脸上擦脂抹粉,把睫毛弄黑,她们怎么做都可以。但是,你是一个正派的女孩子,得用水和肥皂洗脸,等你长大了再说别的。”
“但我想,她未必会听你的话。”波洛笑着说。
“我一向说话算数。”塔克太太说。
胖乎乎的玛丽琳突然咯咯地大笑起来。波洛敏锐地瞥了她一眼。
“莱格夫人是不是还送玛琳别的东西了?”
“她还送了一条围巾什么的——玛琳再也用不上了。样子好看,但质地不行,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塔克夫人点了点头说,“我小时候也在纳斯庄园干过活,那个年代的女士们都穿戴这种东西,颜色并不鲜艳,都是尼龙和人造丝做的,当然也有真正的好丝绸。哎呀,有一些塔夫绸裙子非常耐穿。”
“女孩子们都喜欢鲜艳一些的,”塔克先生宽容地说,“穿几件颜色鲜艳的衣服,我倒不介意,但抹口红我可看不惯。”
“我可能对她有点儿苛刻,”塔克太太说着,眼睛马上模糊起来,“而且她死得那么惨。真希望当时对她没那么刻薄。唉,最近好像不是麻烦事,就是一个个的葬礼。俗话说,祸不单行,还真是这么回事。”
“还有其他亲人去世?”波洛礼貌地问道。
“我妻子她父亲,”塔克先生说道,“他深夜从‘三只犬’酒馆回来,乘渡船到码头上岸的时候,一脚踩空了,掉进了河里。按理说这么一大把年纪,应该好好在家里待着。但这些老家伙,你还真拿他们没办法。他呀,总是在码头闲逛。”
“不过,我父亲一直都是个驾船老手,”塔克太太说,“过去就给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