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我发现她很好心地签了一张纸,把她的钱都留给我了,然后德雷克一家就来找我,说我不应该拥有这些钱。他们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他们说我不正当施压。还有更难听的话,越来越难听。他们说我自己写的那份遗嘱。胡说八道。她写的,她亲笔写的。那时候她让我离开房间,把清洁女工还有园丁吉姆叫过去了。她说他们得在上面签字,我不能签。因为我会得到那笔钱。为什么我不能得到那笔钱?为什么我的生命里就不能有一些幸运,有一些幸福?我知道这件事后还计划去做很多事,那些计划是那么美妙。”
“我毫不怀疑,是的,我毫不怀疑。”
“为什么我不能有计划?为什么我不能高兴?我将会很幸福很富有,拥有我想要的一切。我做错什么了?没有,没有,我告诉您,我什么都没做错。”
“我向你解释过了。”富勒顿先生说。
“都是谎话。您觉得我在说谎。您说我自己写的那份遗嘱。不是我写的。是她写的。没人能改变这一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富勒顿先生说,“现在听着,别再抱怨了,听我说。卢埃林-史密斯夫人经常让你尽量模仿她的笔迹写信,是真的吧?那是因为她还保留着维多利亚时期的老传统,认为用打字机给朋友或者亲密的人写信是不礼貌的。现在没人关心信是手写的还是打印的了,但是对卢埃林-史密斯夫人来说那就是无礼。你能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吧?”
“是的,我明白。她也是这么要求我的。‘哦,奥尔加,’她说,‘按我刚才让你速记下来的话给这四封信回信,但是你得用手写,写得越像我的字越好。’她让我练习她的笔迹,注意她的笔画是怎么写的。‘只要和我的笔迹有些像,’她说,‘就可以了,然后你可以签上我的名字。我不希望人们觉得我自己连字都写不了了。尽管,你知道,我手腕的风湿越来越严重,但是我不想用打字机打私人信件。’”
“你可以用你的字体回信,”富勒顿先生说,“然后在后面注明‘秘书代写’之类的。”
“她不让我那么做。她希望人们认为那就是她亲笔写的。”
这一点,富勒顿先生想,很可能是真的。很像卢埃林-史密斯夫人的风格。她总是非常不满一些事实:她不能再做以前做的事儿了,不能像以前那样走远路或者爬山了,不能用手做一些特定的动作,尤其是右手。她希望能说:“我非常健康,非常好,如果我想做,没什么我做不了的。”是的,奥尔加刚才告诉他的绝对是真的,而正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