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好似还见着彻表哥送你东西。”苏筠捂嘴玩笑般地开口。
纪澄心里对沈彻多少有些怒气,这人不仅不感激自己免除他的尴尬不说,简直就是拿自己当伺候他的丫头在使唤呢。
纪澄也是怨恨自己的“狗腿子”,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将来还指望沈彻能少奴役她一点儿,或许看在她那样忠心耿耿,柔顺听话的份儿上,关键时刻能保纪家一下,或者放纪家一马。
纪澄也是想得开的人,都走到这个份儿上了,反抗也反抗不得,便只能盼望将来情况可以翻转,毕竟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只盼望沈彻夜路走多了,将来也有把柄被她握住,到时候再重新谈判,将功补过。
这会儿苏筠来问纪澄,纪澄看着天真妩媚的苏筠,可不愿意替沈彻背锅,也神秘兮兮地笑了笑靠近苏筠的耳朵道:“先才彻表哥打那边出来,我见他下颚上有口脂印,就提醒了他一声,他问我要手绢擦印子。喏,那手绢我刚扔水里了。”
借着灯光,苏筠一眼就看到了水渠里的手绢,再看纪澄那一脸的嫌弃,忍不住为心上人辩解道:“那些女史各个都狐媚得紧,没羞没臊的,见着男人就往上贴。”
纪澄皮笑肉不笑地想,先才在花丛后听到的那一出活春宫,指不定就是沈彻弄出的动静哩,她也不同苏筠争论,只点头算是附和。
正说着话,沈芫从不远处走过来,“可算是找着你们了,听说古月楼那边儿正热闹,咱们也去瞧瞧吧。”
沈芫上来拉住纪澄和苏筠的手,她的鼻息间全是酒气,可见是喝多了,今夜就没多少人没喝多,纪澄赶紧掺扶住沈芫,沈芫闹着要去古月楼,纪澄和苏筠也只好跟了去。
真是没想到平日端雅守礼的沈家三姑娘也有这般任性的时候。
到了古月楼,诚如沈芫说的一般热闹,今日来的纪澄这一辈儿的不论男女几乎全在楼里了,当然露润轩的那些人是例外。
所有人都在古月楼的二楼,纪澄只见众人都围着栏杆,不知在看什么,她扶了沈芫过去,才见古月楼的楼下平台上设了一张巨大的圆桌,桌上置杯盘果碟,盛珍馐佳肴,且这巨桌正被下头的小童推着在缓缓转动,那上头除了杯碟之外,还有许多竹圈。
纪澄顿时明白这是在玩儿套环哩。纪澄再环顾四周,果然不见二楼有任何酒水伺候,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都得拿竹环从楼上往下扔了去套,套不着就没得吃喝。
对于这些王公勋贵家的公子、姑娘而言,何时缺少过吃喝了,摆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