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面前的人就是姜沅。
他想要扑上去,可转而又想到自己的手刚碰过别的女人的脖子,连忙去了旁边的洗手间。
担心姜沅会突然消失不见,他连洗手间的门都不敢关,挤了很多洗手液,手上用力搓着,眼睛还在看姜沅那边。
洗好后,那两只手都几乎破了皮。
楼肆随意擦干水,跑到了一直没移动位置的姜沅面前。
他的眼眶一直是红的,而如今更红了,眸子上氤氲着一层水汽。
“姜小姐,我没有碰她,我只是用手推了她的脖子,我没有碰她,我不脏的,你看,我都洗了,都洗干净了的……”
楼肆红着眼睛,试探着,去牵姜沅的手。
姜沅没有躲开。
真切地摸到带有温度的手后,浮在男人眼中的泪瞬间就掉下来了。
他想抱着人,又不舍得松开牵着的手,便单手将人搂住,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将头埋在人锁骨窝。
温热的眼泪沾湿了姜沅的肌肤,顺着往下滑落,没入衣领中。
姜沅松开了他的手,楼肆便将另一只手也揽上了姜沅的腰。
双颊被一双手捧住,拇指指腹温柔地替人擦拭着眼泪。
“去医院,还是回家?”
药物中有致幻成分,头脑已然不清醒、分不清今夕是何年的男人想都没想就选了回家。
医院是什么?
他要和姜小姐一起回家。
回他们的家。
姜沅拧开了门锁,按下门把手。
她牵着楼肆,走在人前面,替他挡住了…。
她不担心唐莹莹会去报警。
比起正当防卫,该进局子的,是下药迷…的人。
唐莹莹但凡脑子还在线,就不会去报警。
到了门口,姜沅招手,有出租车在她面前停下。
楼肆一路乖巧地跟着姜沅,坐上车后,也不松开她的手,一只手牵着人,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头靠在姜沅肩上,却又不压下重量。
时不时,在人肩膀上蹭蹭。
很快到了地方,姜沅从他口袋里拿出手机,付了款,进去。
她走之后,别墅里的佣人自动解除了雇佣关系,楼肆没再找佣人,整栋别墅只有他一个人在住。
姜沅带着人上楼,进了楼肆的卧室。
拉着他,坐在了床上。
未送出的翡翠手镯,被搁置在檀木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