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是现成的。”
梅月和归宁顺着我的手望去,发现我要的包间,是套间,从里面的门,可以进入另外一个房间。
她们两个没有任何犹豫,向我行了个礼,迅速的就跑到另外一个房间里。
禾苗掏出短刃,握在手上,立在我身旁,死死的盯着凤九负,仿佛他对我有任何不利,她就会手起刀落捅向他。
凤九负穿着一身绛紫色大袖衣袍,玉冠束发,宽肩窄腰,面容俊美如谪仙,眸子深邃似海。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我,衣角飞起,眼神冰冷,仿佛我就是十恶不赦,屠了一个城,屠了一个国的凶手。
我坐着纹丝不动,拿过茶盏,抄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像没事人似的推了过去:“朗朗乾坤,能碰见凤大人办案,实属小女三生有幸。”
凤九负走到我面前,伸手拂下杯盏:“姜回,你既心狠手辣又聪明!”
一个漂亮的青花瓷杯就被他拂摔在地,摔的四分五裂,粉身碎骨,回头还要我付银子赔偿,真是惹人恼火。
我视线从碎青花瓷杯上移开,看向凤九负,声音清脆悠然无辜:“凤大人,您说这话什么意思,我一个怀了四个月身孕的妇人,今日带皇上赐婚给三皇子的美人们出来采买,怎么就心狠手辣了?”
“看看,墙角那些东西,都是我给美人们买的,天地良心,我把她们当成亲妹妹,可没亏待她们!”
凤九负把手无声的按在桌子上,手臂撑着,微微向前,凑近我。
禾苗手中的短刃就要出鞘,被我瞥了一眼,她硬生生的压了下来,不过她站的离我更近了些。
凤九负盯着我一字一顿道:“姜回,阴谋不可怕,阳谋才可怕。”
我一脸无辜:“什么阳谋阴谋,我一个妇道人家,除了在三皇子府上等三皇子,就是在家里养胎,要么就给我远在平津关的儿子送些吃喝去。”
“阳谋阴谋,我连一只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阳谋阴谋去杀人,凤大人,你是大理寺卿,别开这种玩笑,坏我名声。”
凤九负压根不听我说,不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夕夫人在燃河狩猎之时,落进陷阱,剁掉一只脚,一直郁郁不得志,回到京城,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只待在屋里。”
“伺候她的婆子丫鬟,被她打骂,被她伤害,半个多月前,你去了她那里一趟。”
“你去了之后,她就很少打骂婆子丫鬟,努力吃药恢复。”
“不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