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用了晚膳之后,下棋的时候,关于他的事情就被禀报上来了。
“主子,少主子,三皇子去了第一楼,在第一楼最贵的房间里,见了凤家的表姑娘胡允汐。”
“胡允汐女扮男装,两人在房里,一直待到属下离开,他们还没有离开。”
我爹一挥手,禀报事情的人退下,他落下一枚白棋,吃掉我的黑棋:“姜回,对此你怎么看?”
我落下黑棋,围攻我爹的白棋:“我玩剩下的东西,敌不动我不动,我现在只需好好的养我自己,等到肚子瓜熟蒂落,生下健康的孩童即可。”
我爹满意的说道:“你所言不错,他们如此,一去见面一个下午,临近黄昏还没分开,就想你去找。”
“你找了之后,弄得沸沸扬扬,他们借机生事,给你扣上一顶善妒帽子,皇上本身就不愿意他娶你,正好可以借你妒忌的帽子,再给沈青临赐婚。”
“沈青临自己没有做任何事情,既保全了他对你的深情名声,又给他加固了他迫于无奈的苦楚。”
“一举好几得,就等着你去上钩,让他坐享其成,成为一个什么都被别人推着走,自己什么都不做的无辜好人。”
我爹说话之余手上下棋的动作未停,等他话音落下,我落棋吃掉他好几颗黑棋,问着他道:“爹有没有想过养狗被狗咬?”
我爹帮我把黑棋捡起来扔进棋篓子里,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养狗被狗咬,养鹰被鹰啄养的时候就知道此乃正常现象,无需多虑去想。”
“更何况所有的老师就像猫教老虎捕猎一样,不可能把所有捕猎的技巧都教给它,至少留一样,比如说,老虎就没学会猫灵活地爬树。”
我爹的意思是,沈青临翅膀没硬,只不过是打了两场胜仗,根基不深,就想翻了天,根本就不可能。
我继续下棋:“爹不怕被养的狗咬,我也不怕。”
我爹嗯了一声,没在说话,拿棋围攻我。
我在棋盘上反杀他,他没有手下留情,绝地逢生,在棋盘上把我杀的片甲不留。
我不服气,与他再来,整整又下了两盘,直至天大黑,灯笼悬挂起来,沈青临才过来接我。
接我的时候,他像做错事的孩子,根本就不敢直视我爹的眼神。
我爹也没说什么,就拿了一幅字画给我:“明天你们去镇国亲王府的时候,把这幅字带给沈元帅,他之前书房少了一副字,找我写的。”
我双手接下字画:“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