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她就走。天葵子没料到自己无意一番情绪话竟有起效,想起老妇留下的话,心里莫名的惊喜。
天葵子领着谨儿无声的走,一路自然无人阻拦。谨儿虽年幼,却是认得路的,走过曲桥,他指着前面柳荫一带,道:“我爹的房子。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
天葵子吃了一惊,问:“你爹不是住在这里吗?”
那夜的情景清晰地浮现在天葵子的脑海,绛色帷帐袅袅升起的叠烟,男人深邃分明的侧脸,结实魁梧的身躯,以及深沉有力的声音……
当然还有,光晕潋滟下紫苏翘动的眼帘。
谨儿稚嫩的脸上有些伤感:“娘总是说,爹很忙没时间看我。我知道,爹爹一定不喜欢我。”
“自己的爹怎么会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呢?”
天葵子试着想安慰谨儿,这时,莫名的想起自己的父亲。
“父亲不是也一直讨厌我吗?”
这样想来,她竟一时无言。
风仍是寒峭,漫天的飞絮染开了般,柳荫一带变得扑朔迷离,泾渭不明。天葵子和谨儿站了良久,忽然又是一阵风,吹得柳树婆娑,里面的楼庑影影绰绰。紧接着,一匹白马载着束甲佩剑的人影出现,骑士二十来岁模样,青毡套衣,英姿勃发。
“匡胤大哥哥,我的爹呢?”谨儿看到他,欣喜地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