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赋税两年,这一份儿就不用免。
邻村有确定战死却迟迟未能销籍的。
所以这没有销籍还真说明不了什么,而和沈烈同一批被征走的人回来已经近半年了,迟了半年没有音讯,还能回来的可能其实已经很小。
更大的可能是战死沙场,无名无姓,无人收殓,无人埋骨。
但对着两双殷切的泪眼,真话她不忍说,不忍心去摧毁两个孩子心里最后那一丝微末的希望。
桑萝点头:“对,没有确切的坏消息那就是好消息。”
只这样一句安慰的话,两个孩子心里的那一点信念似乎就又得到了支撑,努力冲桑萝挤出个笑,一边抹泪,一边把碗里的吃食仔仔细细、一点一点,吃得干干净净。
不是这般情境还多有食欲,而是碗里的白米饭和有油水带肉的菜太奢侈,来得太不易,不舍、也不敢有丁点儿的浪费。
第二天往三里村去,正如桑萝预料的一样,连着去了两天,神仙豆腐已经不如头两天那样好卖了。
因为有从陈家借的水桶,她这天做了二十四块,就这也足足在三里村转了两圈,才卖出去了十五块,余下九块,是回程时沿路各村叫卖,这才卖了出去。
这二十四块神仙豆腐,得了三十二文钱,然后换回了三升半的黄豆,两个鸡蛋。
这一回桑萝没舍得怎么花钱,只花了三文钱买了一枚铁针,又称了两文钱的麦芽糖,另二十七文钱都带了回来,去了陈家一趟,还了陈老太太五文,还余二十二文。
这是头一回,家有余财过夜。
桑萝不知道的是,她还钱还得这样快,让马上就要去县里摆摊卖神仙豆腐的陈家人,尤其是秦芳娘格外的激动,仿佛已经能看到自己赚钱的场景了。
当天傍晚,没等桑萝来找,陈婆子早早的就跑了一趟周家沟,把两人的过所取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