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和桑萝各执一份,快速看完,又都交换着看过一遍,眸光全都亮了起来。
五份布告结合来看,这天下被大齐收了十之六七了,连发几道诏令其实都是让流寓在外的百姓离山归附的,其中有提到新附之民如何分给田地,蠲免徭赋,非有别敕不得差科徭役。
听得这话,众人神情都严正几分,尤其是陈老汉、卢老汉和冯家族叔这样年纪稍大的,才听许掌柜讲完就急急问道:“可有说怎么给分田地?”
“当真免徭赋吗?免几年?”
“外边真太平了?”
“仗没打完呢,不会又抓丁吧?”
你一言我一语的问着。
许掌柜几人互望一眼,一时都不知该怎么去答,一则上面具体的年限并未细说,二则,把大乾朝折腾散架了的那位皇帝每每有事也是文章锦绣,真正的行事又如何呢?
他看向陈大山几个出去的人,问:“你们这趟出去感觉如何?”
其余几人都藏在山里,哪里见过外边怎样,最后是陈大山答:“乡野无人,城里的咱们也接触不到,不过看给我们买盐的那个汉子对这位大齐皇帝能把陈国也一并打下倒是颇有信心。”
许掌柜又看沈烈和桑萝:“你们怎么看?”
沈烈下意识看桑萝,桑萝垂眸想了想,道:“我看你们该出去再细探一探,这位动作颇大,如今看来都是安民休民之策,而且这一张。”
她将自己手中那张纸放在石桌上,轻点了点其中一行字,道:“令诸州推举明习经学者,以明经射策取士……州县及乡,各令置学。”
浅知自己那一时空历史的她太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了,王权要和士族扳一扳手腕,长久被士族把控的资源,皇帝要让第三者也进场去夺一夺了。
软弱的帝王是不敢干也干不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