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路已经被雾气掩盖了,我们难道要再寻找机会跟着那些道士进去吗?
胡好好捧着热奶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顾娇。
“我已经一一看过了那些符咒。”
顾娇从袖中掏出黄纸跟朱笔,放到身前的案几上,“天一观的道士念咒开启结界的时候,我也听到了。”
“他用的这些,跟我顾氏一脉大同小异,所以,他用来开启结界的符咒跟咒语,我都能大致猜出来。”
顾娇说着,拿起笔,在黄纸上点下朱色。
随着她手腕游动,胡好好能感受到风吹过自己的发间,房间里的灯火颤动,将房中诸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短短,忽明忽暗。
娘子的法力又精进了。
不知为何,她心中突然冒出这句话。
一连画了三四张,顾娇才放下朱笔,将符咒拿起来,放在空中晾了晾。
“好好,明日也许会是一场恶战,你要养好精神。”
顾娇见符咒上的笔迹干透了,便将它们一一收起。
“宁宁,你与东仓君就在这里,等我们回来。”
“娘子!”
看到小丫头担忧的目光,顾娇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头,“放心,有金蛟剪跟落魂镜,我们自保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这个夜叉国真是国师用来作恶的邪祟之国,那必须得把它给除掉。
不知明天会不会见到他。
顾娇心中微动。
整整一百年。
于自己来说,仿佛是一个冗长又短暂的噩梦。
梦里道道天雷落下,大地崩裂,山石俱伤。
烈火燃起,焮天铄地。
飞溅在自己的脸颊之上的血,仿佛还是温热的,四周充斥着痛苦的哀嚎,鼻端能闻到焦糊的味道。
有什么人在自己耳边大声说着什么,可自己怎么也听不清楚,只觉得身体瘫软,浑身无力。
好痛啊,仿佛万箭穿心,研肌销骨。
心口撕裂般剧痛,头欲裂,眼如火燎。
好痛啊,好痛啊,顾娇在喉咙里嘶叫,可张不开嘴,发不出声音。
我是死了吗?
眼前一片黑暗。
所有一切,归于沉寂。
再等从梦中醒来,已经过去百年。
她眨眨眼,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似乎是要甩掉这不合时宜冒出来的回忆。
第二日傍晚,顾娇带着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