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这事?”
权鲁山半躺在软垫上,一名侍女正喂他吃切好的蜜瓜。
东海王仍跪在地上,但拳头已经捏了起来。
什么叫为了这事,自己的王府都没了,难道不是天大的事吗?
“的确是朕的口谕,让天一观在京内寻找合适的位置,为朕炼制灵药。”权鲁山一边嚼着蜜瓜,一边说道:“不过是这位置,正好在你的王府之中罢了。”
“再说了,朕也下旨给了宗正、上林二寺,给你选好了新王府,比原来那个不差,又赐给王妃黄金万两,珍珠美玉,你还有什么不满?”
他说着,火气也冒了出来。
“天一观为朕炼药,是为了医治朕身上的疮病,是为了大燕,为了这天下!”
“你回来不先问一声父皇身体,反而抱怨父皇,抱怨为父皇尽心的天一观,你可知道孝敬二字怎么写吗?!”
他一巴掌掀翻了案几上的果盘。
水晶制成的果盘“当啷”一声碎成几片,切好的蜜瓜全都滚在地板上,一时间汁水四溅,还有几块飞到东海王的头上,撞成一滩果泥,甜腻的果汁,从他的头顶淌下,流到他的面颊之上。
东海王气得全身发抖,但他不敢抬头。
事到如今,他也明白。
“孝敬”二字,是足可以压死一个人的。
何况,父皇还未下旨立太子。
借天一观寻址炼药一事,先羞辱自己一番,再让自己失去父皇欢心。
虽然还没有抓到把柄,但他心里也再清楚不过。
必定是他那个好弟弟,作得好妖。
想到这里,他咬着牙,在地上叩头。
“父皇明鉴,孩儿绝无此等不忠不孝的想法,只是孩儿在外为大燕,为父皇拼杀,回来一看家都没了,不免心冷,还请父皇饶恕孩儿鲁莽。”
权鲁山见大儿子也几十岁的人了,还跪在地上砰砰磕头,不由得又心疼起来。
“罢了罢了,你起来吧。”
一旁的侍女,忙上前去给东海王呈上手巾。
东海王接过来擦了擦脸,又委屈道:“孩儿性子急,说话直,父皇也知道的,父皇怎么能说孩儿对父皇无孝敬之心。”
说着话,眼圈都红了。
想到大儿子这些年一路征战,为他拿下不少城池,也算战功赫赫,忠心耿耿,权鲁山不觉有些后悔,方才话说得重了些,他想了想,道:“这样吧,除了新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