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只觉得耳边什么都听不到不断地嗡嗡作响,他屏住呼吸只是狂热地看着那只向他越靠越近的手——
那位就算让他匍匐跪在地面亲吻他的长靴也心甘情愿的兵士长阁下居然愿意向如此卑微的他伸手——
就在他按捺不住几乎要汹涌而出的感动,想要抬起双手虔诚地握住那只向他伸过来的手的那一刻。
那只对他来说就像是降临的奇迹一般的手自他的眼前一掠而过。
他满怀的敬仰和虔诚骤然坠落在他的眼底,他睁大了眼看着那只手轻描淡写地落在身边的绿瞳少年的头上,轻轻地拍了一拍。
“兵长,我没有偷懒,我把庭院打扫完了才出来的!佩特拉小姐已经检查过了!”
“嗯。”
摸摸头。
“所以那个机动装置……”
“不行。”
“我学得很快,绝对不会弄坏装置!”
“不行,老实点。”
“兵长……”
褐瞳的兵士长低低叹了口气,一直放在绿瞳少年那毛绒绒的脑袋上的手又揉了揉眼巴巴地瞅着自己一脸祈求的艾伦的头。
“你骨头现在还太软,被皮带过度拉扯会变形,至少也要再等两年。”
亚麻色短发的少年僵硬着身体无法动弹。
近在身边的对话声不管不顾地灌入他的耳中,让他刚才还被灼烧得滚烫的胸口一点点变得冰凉。
他掩盖在浓密的额发下的眼睁大到恐怖的地步,直勾勾地盯着那个近在眼前的兵士长。
黑褐色短发的男子的侧颊一如他常日看到的那般冷峻,面无表情地看不出丝毫情绪。
可是就算是冷静得看不见一点表情,男子的目光却一直淡淡地落在他身边的少年身上。
专注的,安静的。
或许是那一点落在细长深褐色眼的眼角的光斑得痕迹,让男子一贯冰冷的视线也沾染上一点阳光的暖意。
他咬紧了牙,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深处。
从一开始,这个人从不曾看他一眼!
就是因为一开始以为被注视着的那个人是自己时的欣喜若狂,当一切粉碎时才越发的刻骨铭心难以接受——
“啊,对了,兵长,这个人说他是贝纳辖区的勤务兵。”
跟着兵长磨了许久也没能得到碰触机动装置的允许,艾伦只好放弃这个念头老老实实地等着自己满十二岁进入训练兵团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