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拿起酒壶在摇,大有一点把酒问青天的意味,“谁敢陪我?”
……
于是薛绍就真的在平康坊苏小燕的宅子里大醉了十日,没有回家,也没有上朝。
神奇的是,除了第一天有家中的小妾琳琅来找了一回,太平公主府再也没有派人来过问。杀人泄愤之事,更是无从谈起。
更加神奇的是,薛绍没来上朝,武太后也没有责怪,甚至没有一句质问。只当是他因病不朝在家歇养了。
第十日的午时过后不久,薛绍仍在豪饮,郭大封吐得直不起腰来,苏小燕的琴音一如往日的绕梁不绝。小院里,来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不速之客。
白衣胜雪手执拂尘,飘然如仙绝美倾城让苏小燕都自惭形晦的一个……女冠。
半醉微薰的薛绍斜眼看了看她,顿时笑了,“苏小燕,今日你可以退下了。”
“是……”苏小燕应了诺,抱着她的琵琶悄无声息的退下。
“仙姑请坐!”
玄云子微然一笑,坦然的在薛绍面前坐了下来。左右四下看了看,说道:“确是一处清净之地。”
“声色糊涂之地,何来清净一说?”薛绍笑问道。
“清生于浊,便也正是它的妙处。”玄云子自己取了一个新杯子倒上酒,“贫道敬公子。”
“等等。”薛绍扬了一下手,“你先告诉我,谁派你来的?”
“贫道方外之人,不受任何人的指派。”玄云子说道,“心念若动,人便到了。”
“好,这杯酒可以喝。”薛绍笑道,“仙姑,请!”
“请!”
郭大封猛吐了一阵扶着墙蹒跚而来,一把被苏小燕扯住,拎进了偏厅之中再也没有露头。
“公子若要韬光养晦,也不必残害了自己的身躯。”喝下了第一杯酒的玄云子,淡淡地说道,“酒色如刀,刮骨断肠。”
薛绍哈哈的笑。
十天来,第一次笑得如此畅然。
“酒只半薰,至于色嘛……”薛绍笑道,“已是旬日不知肉味。”
玄云子笑了。敢在她面前说这种风流坏话的人,还真是不多。
“污言晦语唐突佳人了,薛某自罚三杯。”薛绍开始倒酒。
玄云子不以为然的微自发笑,静静的看着薛绍自饮了三大杯。
薛绍不经意的瞟了她一眼,突然感觉此一刻玄云子脸上的那种笑容,颇有几分“母亲”的神韵。
或许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