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师父。”南奚丝毫不怀疑黎卿墨的能力。
戌时,御史大夫将兵部左侍郎莫本之府上无故被查封的事情上报到了皇上那里。
黎北穆还在努力完成黎卿墨交代的任务,本来就时间紧迫,偏偏这个时候还有人来搞事。
“私吞补给,克扣军饷,条条件件都足够他莫本之砍十回脑袋的,你居然还来朕这儿替他说话,可是他的同党?”
御史大夫闻言,吓得连忙跪地,不停道冤,直把黎北穆给吵烦了,摆摆手,让人把他给赶了出去,然后继续看桌上的奏折。
亥时,终于批完所有奏折的黎北穆被夏睿接到了摄政王府。
子时,摄政王府大牢内的哀嚎声终于消停了一些。
并不是张福印不疼了,而是他的嗓子已经哑了,浑身血肉模糊的他甚至没了抓挠的力气。
他就这么有出气没进气地躺在地上,任由吱吱叫的老鼠在他身上来回地爬。
就这么死掉吧。
死了总好过这样半死不活的强。
一阵阴风拂过,吹灭了牢房内的烛火。
张福印眼前一黑,有种生命终于走向完结的轻松感。
这一刻,他的脑中竟是闪过了许多画面。
有他浑浑噩噩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前半生。
有第一次洞房花烛时妻子娇羞的脸。
有总是会在他闯了祸之后给他讲道理的母亲。
嗖!
一道白影突然闪过。
“嗯?”
张福印转头望了过去。
什么都没有看到。
是他看错了?
他刚把头转回来,余光却瞥到了那道白影返了回来。
白影慢慢靠近,张福印这才看清白影的旁边还有一道黑色的轮廓,只不过是因为身处黑暗,所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在这儿,就是他了。”白影说道,声音听着忽远忽近,很不真实。
那道黑影上前,明明手并没有碰到张福印,可张福印的身体却被动站了起来,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地跟着这一黑一白走。
更诡异的是,连他身上那种蚀骨的痛都好像顷刻间消失了一般。
“你,你们是谁?”张福印颤抖着声音问道。
白影:“白无常。”
黑影:“黑无常。”
黑白无常?
“我,死了?”张福印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