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听话,为人机灵,办事麻利,身手又好,这样的下属真的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温迎也不是会吃哑巴亏的,那被打翻的栗子就是她对张捕头最后的底线。
“大人,我举报张捕头克扣兄弟们饷银。”
虽然她来的时日不短,但知道的事情却很多。
然而,汤敬意却仿佛丝毫都不意外,沉着脸走到门口,把张捕头叫了进来。
“大人。”张捕头垂着头,不敢与汤敬意直视。
说到底,还是心虚。
汤敬意回到座位上坐好,叹了口气,道:“张达,你跟着本宫也有十年了吧?”
张捕头记得倒是清楚:“回大人,已经十年两个月零三天了。”
汤敬意点点头,问:“都已经这么久了,那你觉得,你暗中耍的那点儿小伎俩,本官会不知道?”
张捕头猛地抬头,目露震惊。
“大人……”他有点儿慌了。
汤敬意继续道:“当年你便是因为你母亲重病,花光了家里积蓄才来考捕快的,这么多年,你为了给老母亲治病,日子过的紧巴巴,连个媳妇儿都不敢娶,本官明白你的苦,所以对你暗中克扣他们银子的事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门外,众衙役凑在了一起。
“张捕头,其实你扣我们的银子大人都帮你补上了。”
“是啊,其实这些年我们一直是领两份饷银的,在你这儿拿一份,再找大人补一份。”
“大人知道你一生要强,所以让我们都瞒着你。”
张捕头瞳孔一震,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汤敬意又叹了口气:“来了能力强的新人,让你有了危机感,这是好事儿,正好可以磨练你的心性,可你却做了什么?对温迎处处打压,现在还开始撵人了,你是真当本官的府衙是你的一言堂,想怎样就怎样了吗?”
张捕头吓得直接跪地,“大人,卑职不敢。”
南奚和温迎还是第一次见到汤敬意这般疾言厉色的样子。
门外,众衙役也跪了下来。
“大人,请宽恕张捕头一次。”
“是啊,张捕头也不容易,大不了,我们不要大人补发的饷银了,那些钱被扣了就扣了吧。”
“求大人宽恕。”
张达心头一热,他平日里对这些衙役算不得多好,打骂是常事儿,许是因为暗中扣了他们的银子,心虚导致不敢与他们走的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