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印和杨槐花同时望向对方。
“不认得。”张福印表情冷漠,摇了摇头。
杨槐花瞪着他:“是他,大人,他就是民妇的丈夫。”
张福印:“一派胡言!你这妇人怎的胡乱认亲?我妻子乃是当朝兵部左侍郎之女,又岂是你这般乡野村妇可比的?”
杨槐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认亲娘,不认发妻,难道连你亲生儿子也不要了吗?”
她把兜着孩子的背带取下,孩子也醒了,睡眼惺忪看着周围,有些怕生地往杨槐花身边靠。
“虎子,叫爹。”杨槐花说道。
虎子没见过他爹长啥样,不过孩子倒是乖,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于是看着张福印叫了一声:“爹爹。”
还走过去想要爹爹抱抱。
却被张福印一把推开。
虎子摔在地上,顿时哭了起来。
杨槐花心疼地把儿子抱在怀里哄着,眼中的泪掺着恨意一起流下来。
“大人,您也看到了,他气死亲娘,不认亲子,大人要给民妇做主啊。”杨槐花拉着儿子一起磕头。
张福印“哦”了一声,“我知道了,你跟那个来军营大闹非说我是她儿子的老太太是一家的,是吧?”
语顿,他看向汤敬意,“汤大人,我乃建昌人士,家中穷困,三年前从军,如今也算挣得了一份前程,内人纯善,岳家宽容,婚后便在城中买了宅子,将父母接过来赡养,这事儿满军营几乎无人不知,大人可以去查。”
汤敬意看了眼张捕头,他点点头,带着几名衙役一起出去了。
温迎本来也想去的,可张捕头貌似压根没打算带着她。
她耸了耸肩膀,迈出的步子收了回来,乐得享清闲。
汤敬意又问杨槐花:“你说他是你相公,可有证据?”
杨槐花却反问:“大人,民妇与他夫妻多年,难道会连自己的相公都不认得吗?他虽然改了名字,可容貌没变,的的确确是民妇的相公张向东。”
汤敬意想了想,命人把张婆婆的尸体又抬了回来。
白布掀开的那一刹那,所有人都在看张福印的反应。
张福印只是看了一眼,便拧眉将目光收回。
杨槐花就是抓住了这一点,厉声质问:“你心虚了!这是你亲娘,你却不认她,将她气死,如果你还有良心,就该现在跪下给她磕头!”
张福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