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印:“?”
他就这么被晾了几个时辰,连摄政王的面都没见到,回到家中,他不停地琢磨这个事儿,总觉得有种不详的预感,心中忐忑难安。
“相公,何事让你如此犯难?”莫才芳挺着肚子走过来。
她已快临产,张福印每日都紧张的不得了,恨不得一杯水都不让她自己端,饭菜都亲自喂到她嘴边。
可这会儿莫才芳自己扶着腰,摸着肚子走过来,他却是半点反应都没有,明明眼睛是看着莫才芳方向的,眼神却空洞的好像什么都看不到。
莫才芳很担心,给张福印倒了杯茶,唤他:“相公?”
张福印这才回神,看到妻子站在身旁,连忙扶着她坐下。
“相公,你从回来就神不守舍,是有什么难处吗?”
张福印一口气将整杯茶都喝尽:“今日摄政王召我入府,但却自始至终没有露过面,只有府衙的那个女仵作过来了一次,却也什么都没说,只在我身边转了一圈,然后就走了。”
越想越是不安,张福印慌忙起身,“我去看看父亲母亲。”
莫才芳连忙叫住了他:“父亲母亲出去进香了,还没回来。”
张福印猛地转身,“他们出去了?我不是说过不要让他们出去吗?他们两个眼睛都看不见,万一在外边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莫才芳被吼的有点儿懵,还有点儿委屈。
从成亲到现在,相公还从未对她这般。
“相公,你……”
张福印猛地慌神,懊恼生起,表情也不似刚刚那般凶,语气又是熟悉的温柔宠溺。
“对不起,芳儿,我刚刚只是太心急了,并不是对你发脾气,我只是今天……”
他蹲下身来,头贴在莫才芳的肚子上,双臂环着她的腰,很委屈地说道:“有个妇人非说我是她丈夫,又说我气死亲娘,简直荒谬,最重要的是现在他们都死了,无辜的我反而成了怀疑对象,今天摄政王唤我入府却又不露面,我很怕他是受了小人挑唆,也对我起疑。”
莫才芳很单纯,丝毫不怀疑丈夫的话。
她把手覆在张福印的肩头,柔声道:“不如我让我爹爹去跟摄政王解释一下,你父母都还健在,怎么可能是旁人的儿子?怀疑你的人八成也是忧思成狂,见到你与他们亲人长相相似,便认错了。”
张福印现在想不得那么多,只问:“父亲母亲去何处进香?”
“万安寺啊。”莫才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