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强的儿子儿媳就在一旁,闻言一脸错愕地抬头。
“这怎么可能?”
“当力工?我爹没跟我们说过啊。”
“他不是每天出去玩牌下棋的吗?怎么会去渡头卸货?”
朱同非和李霞都是一脸懵,显然对这些情况半点不知情。
汤敬意问他们:“你们最后一次见朱大强是什么时候?”
朱同非想了想:“好像……是昨天早上?”
李霞摇头:“不对,昨天早上咱们起晚了,直接去铺子里了,压根没看到公公。”
朱同非也想起来了,“那就是前天晚上,前天晚上我们一起吃的饭。”
满屋子的人对这俩人无语。
南奚质问他们:“将近二十个时辰没有看到老人,你们居然没有丝毫担心?就没想着出去找过吗?”
朱同非沉默不语。
李霞尖着嗓子反驳:“他那么大个男人难道还会走丢吗?况且平时他出来进去也从来没跟我们交代过啊,之前也有过几次两三天不回家,说是跟人下棋钓鱼去了,我们以为这次也一样嘛。”
南奚:“现在已经入冬,河水冻了一层,怎么钓鱼?”
“不是钓鱼那就是去做别的了呗。”李霞说道:“他又没告诉过我们他在渡头做力工,我们怎么知道?”
朱同非觉得自己媳妇儿说的在理,“我们家又不是吃不起饭,他干嘛跑去渡头受这份苦?现在好了,大晚上躺在外边冻死,害得我们里外不是人,倒成了我们不孝了。”
南奚与温迎他们一起,随着朱同非两口子回了家。
他们是开烧饼铺的,门脸不大,但胜在客源稳定,虽然每天辛苦了点儿,但日子还算过得去。
“呦你们可回来了,小宝正闹着要娘呢,我也哄不好,给东西都不吃。”房东陈婶儿把孩子给他们送了过来,看了眼南奚他们,问:“老朱呢?同非啊,你怎么没把你爹一起带回来,好操办后事啊。”
说着,陈婶儿叹了口气,“唉!老朱活着的时候不容易,天天干那体力活,累的一身毛病,死了还要在雪地里遭罪,真是个苦命人啊。”
朱同非愣了,“婶儿,你知道我爹在渡头做工的事儿?”
陈婶儿眨眨眼,“你们不知道?不会吧,咱们周围的邻居都知道啊。”
李霞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开店铺门,闻言,手上动作一顿,嘟囔着:“俺公公也没说过啊。”
陈婶儿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