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蘅知道葛氏这是不想担责任,便道:“今后侯府迟早是要分家的,到时候嫂嫂就是五哥的长嫂,长嫂如母,嫂嫂怎么就没有置喙之地了。嫂嫂以后是要主 持咱们二房的中馈的,又是冢妇,有些责任你不想担也得担。兄弟之间本就要互相扶持,若是嫂嫂今后和进门的五嫂处不来,却都在一个屋檐下,日日见面多难受, 难免三哥和五哥也会因此生罅隙。”
葛氏被卫蘅这样一点,就明白了小姑子的意思。在她看来,卫蘅实在是太通透了,一点儿不比大房的萱姐儿差,最好的是,卫蘅还一心为她这个嫂嫂考虑,也是在教她道理,真不愧是侯府悉心养出来的闺秀。
“我明白了,三妹妹。我也会仔细留意的。”葛氏道。
卫蘅本就不是一个爱操心的人,葛氏既然把事情揽了过去,她也就宽了心。
眼瞧着过不久就是年底,女学里又开始甄选元旦那日跳祈福舞的女学生了。这可是每年女学生心里的头等大事,元旦宫中的祈福舞也是所有学舞艺的女学生都心向往之的舞台。
上一年卫萱在祈福舞上大出风头,可是让许多人都红了眼。
今年祈福舞的甄选是由山长恒山先生,还有教舞蹈的玉山先生、青玉先生,以及教琴艺的孤鹤先生一起评判。
个子矮的姑娘首先就被刷了下去,范馨为着这个还掉了许多金豆豆,卫蘅少不得安慰了她许久。
今年新进女学的女学生也能参加甄选,只是她们的舞艺底子不如天、地、玄的女学生,稍微吃了些亏。
卫蘅也报了名,跳祈福舞除了可以在宫里贵人面前长脸,今后出来行走应酬,别人都高看三分,其实还有一条,那就是跳过祈福舞的女孩儿,大家都相信她身上会沾了上天赐予的福气。
说来也奇怪,这些年跳过祈福舞的女孩儿,还真都是好命的,别人拼死都生不出儿子,她们一进门就能怀上,别人年纪轻轻可能就死了相公,她们却都能顺风顺水,儿女成双。哪怕就是成了寡妇,儿女也必定是出息的。
当然其中不乏听者的穿凿附会,但是人都愿意相信自己喜欢听的故事。
“蘅姐姐,你心里肯定不紧张吧,你铁定能选上,青玉先生不是最喜欢你么?”郭乐怡在卫蘅身边低声道。
卫蘅的心却打着鼓,她已经许久没见过孤鹤先生了,这位先生铁面无私,也不知她能不能过了这一关。
这半年多来,卫蘅也听了孤鹤的话,去认真听声音,可是即便她的耳朵灵敏了不少,听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