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这日,恰好是女学每旬末日的停课的日子,所以卫蘅她们不用向女学告假,就能去齐国公府给木老夫人贺寿。
一大早卫蘅就被木鱼儿和念珠儿挖起来沐浴洗漱,收拾整齐了去兰义堂让何氏看过了,点了头才算完。
卫蘅到兰义堂的时候,葛氏和王氏伺候着何氏刚用了早饭,见她进来,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心里像沁入了一块凉润的碧玉一般,在这夏日让人觉得舒服极了。
虽说才四月二十,但是今年也不知为何,雨水少得可怜,太阳又烈得怕人,这才初夏就已经蒸得人仿佛笼子里的馒头似的了。
卫蘅今日梳了个简单利落的螺髻,戴了一枚金累丝镶白玉嵌绿宝石牡丹纹挑心,发髻后面固定了一枚金累丝牡丹花钿。
卫蘅的头上就这两件发饰,显得干干净净,越发承托出她发色乌黑,发质柔亮来,再配上她那张白皙细腻得仿佛剥壳鸡蛋一般的小脸,明明唇上只涂了淡淡的口脂,却让黑发与白肤,粉唇与皓齿的对比在卫蘅的身上显得那样强烈,撞击着人的视线。
何氏瞧着卫蘅身上那袭湖水绿暗银八宝缠枝莲纹流云绫裙,不由皱了皱眉头。
卫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子,没有觉察出任何不妥来,素净不打眼的颜色,做工精细,质地精良,也是今年时兴的样式,怎么看都没有不妥的地方。
何氏望着卫蘅,女孩儿干净柔媚得仿佛春日的湖水,如此的干净清澈,只会叫人想打破这种纯净。
“去换一件吧,选件儿颜色柔和点儿的衣裳。”何氏道。
卫蘅乖乖地按照何氏的意思,选了件鹅黄地折枝梅蝶纹二色绸的裙子,往何氏跟前一站,就像牡丹中的姚黄一般,倾城夺目,柔嫩的颜色越发衬得十四岁的少女鲜妍嫩弱,像春日迎春花枝上的第一抹春光。
何氏有些头疼地扶了扶额头,“还是去换回刚才那件吧。”
如此,当何氏领着两个儿媳妇和卫蘅出垂花门到平日行马车的甬道时,老太太还有大房的木夫人、卫萱和古氏都已经等了半天了。
“你们怎么这半天才出来?”老太太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
卫蘅上去抱住老太太的手臂告状道:“老祖宗,这全怪我娘,一早晨让我换了三套衣裳,可最后还是穿的最初这套。”
“诶,你这孩子……”何氏只能无语地抚额,低声埋怨道:“我这是为了谁啊?”
老太太瞧了瞧卫蘅,朝何氏笑道:“算了,随便你怎么折腾,这孩子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