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晴妹妹,你年纪小,不宜饮酒。”
“你们都能喝,怎么偏我喝不得?”周凌晴皱眉,“何况我年纪不小了,我已经可以嫁人了。”
柴文思极力说这酒不适宜周凌晴,周凌晴倒不任性,实在喝不了就走了,沈熙洛的目光淡淡落在柴文思手中的杯盏上,意识到这酒水可能有问题,她垂眸,平静说,“柴姐姐,我先去找寒凝表姐了。”
“沈妹妹,你当真不愿喝这杯酒?”柴文思脸色微沉,顿了顿,勉强道,“这酒本是我代迎秋与你和好的酒,恳请沈妹妹给我一分薄面。”
“柴姐姐,我不宜饮酒。”沈熙洛撩起柔丽如春水的眼眸,不紧不慢说,“何况我并没有想与三表姐交好。”
柴文思恼怒,“你好大的胆子,竟这般不给我面子。”
很快,柴文思掩下一瞬的失态,忽然微笑道,“可你知道么,家父疼爱我,我是家中独女,无论我说什么,家父都会满足我,而家父正是吏部尚书。”
“沈妹妹,你家阿兄不过是幽州芝麻大小的官,我想,你应当不想影响你阿兄丢了官位吧?”
竟然用阿兄的官位威胁她。
沈熙洛的指尖攥紧袖角。
晴日里,参加诗会的女眷们娇笑细语,在耳畔浮动。
沈熙洛抿了下唇角,轻声,“我喝。”
她正要接下柴文思手中的杯盏,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出来,“小姐酒量浅,我替小姐喝。”
少年发上束青玉簪,高高的乌黑马尾带着明媚,他穿着侍卫的衣衫,腰身窄而有力,佩剑泛着寒芒。
薄薄的日色金光落在他俊俏的脸庞,他将酒水一饮而尽,唇瓣嫣红湿润。
酒水入喉,兰砚品味过其中的微妙药感,心下了然,随即,升起阴鸷。
“凤至?”沈熙洛诧异的声音响起。
兰砚压了下戾气,他淡漠地瞥了眼柴文思,柴文思忽然目露惊恐,慌张离开。
沈熙洛以为柴文思是做贼心虚,她无暇再看柴文思的神情,只是紧张万分,抓住兰砚的手。
“凤至?你怎能喝下这杯酒?”少女仰眸,眼瞳晃着荡漾波光,满是着急。
“我是小姐的侍卫,理应保护小姐。”兰砚眼瞳漆黑,抿了下薄唇,笑了一声,“小姐不问我,我为何出现么?”
沈熙洛顾不上追问他为何出现,忧心忡忡,告诉他,“凤至,你喝的酒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