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相信殿下说的了,她定然是不怎么喜欢申屠川的,若是喜欢了,又怎么舍得让他在大太阳底下站着,”扶云坐到椅子上啧了一声,“莫非殿下和他成亲,真的没有半点私心?”
牧与之垂眸:“殿下向来有分寸,你我就不必操心了。”
扶云点了点头,正要再说话,看到牧与之的表情后顿了顿:“你怎么也不高兴?”
“没有不高兴,”牧与之说着看向窗外,偏殿窗子开得倾斜,却正好能看到院门口,以及站在院门口的申屠川,“只是低估了申屠川,一时间觉得有些麻烦。”
“低估申屠川?怎么低估他了?”扶云疑惑。
牧与之看着越来越不稳的申屠川,静了片刻后轻笑一声:“苦肉计,他倒是会用。”
话音刚落,像是在验证他的想法一般,外头的申屠川再次倒地,随着旁边小厮的一声惊呼,寝房的门突然打开了,下一刻季听便跑了出来,冷着脸吩咐人叫大夫。
院门口一时间极为热闹,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牧与之看着空了的门庭,扭头看向扶云,看到他还有些茫然的神情后,顿时有些怒其不争:“读书好又有什么用,跟个傻子一样。”
“……牧哥哥你在夸我读书好吗?”扶云问。
牧与之:“……”
主院里,寝房中。
昨晚挂的大红绸缎还没摘下,桌上的龙凤烛燃得只剩下小半截,每一处装饰都透着新婚的感觉,气氛却极其紧绷。
大夫从早上来了便没有走,看到申屠川又昏倒后,立刻上前施针,一边救治一边还不忘叮嘱:“多送两个冰鉴过来,再开一扇窗,闲杂人等都出去,此处不宜人多。”
寝房内的下人们闻言都赶紧离开了,季听也想走,但床上的人突然弱弱的叫了她一声,她顿了顿,还是留了下来。
申屠川并未清醒,方才唤了她一声,只不过是下意识的,叫完她便陷入了昏迷。季听叫人重新去熬了药,便安静的坐在桌旁等着,不知不觉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日头升到了中空,又往西滑去,季听迷迷糊糊的睡着,想醒又醒不过来,直到察觉有人碰她,她才猛地惊醒。
“殿下,你醒了?”申屠川哑声问。
季听怔怔的看着出现在面前的男人,等意识到他已经清醒后,立刻叫人送了汤药进来:“喝了。”
申屠川没有拒绝,端起药乖乖的一饮而尽。季听等他喝完后才开口:“你说你有话要说,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