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闻愣了愣,随后大笑起来,笑得太过呛住了,又扶着椅子喘息:“申屠川啊申屠川,枉朕还以为你有多聪明,你都说要杀朕了,朕横竖都是死,为何要死之前遂了你的心愿,立你的儿子为皇帝?”
他的表情一变,突然凶狠起来:“你想都不要想,若朕死了,你们便要永生永世背负弑君夺位的骂名,不论你儿子将来做多少丰功伟业,他都洗不清身上的罪孽,我就是要这样恶心你们,你们一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说罢,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又开始大笑起来。
“我拿到了你成玉关外动用暗卫屠杀百姓的证据。”申屠川突然道。
季闻猛地消音,怔愣半晌后否认:“不、不可能……”
他话没说完,申屠川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那是暗卫的身份牌,每个暗卫身上都有,他拿着的这块,正是当初死在成玉关的暗卫身上的,季闻看到后瞬间愣住。
“你自认做得天衣无缝,无人会知晓这个秘密,可偏偏忘了,暗卫的身手便是他们最大的证据,”申屠川眼底泛红,恨意再也无法掩盖,“我从那些死在成玉关的暗卫身上,找到了无数可以证明他们身份的证据,只要交给大理寺,三日必出结果。”
季闻暴怒:“你撒谎!朕没有派人去……”
“还有郊县屠城一案,你将罪名都推到了副统领身上,可却忘了自己写过的书信,如今被他一个友人保管,只要公布出来,所有人便会知晓,副统领只是一把刀,你季闻手中的刀,”申屠川定定的看着他,“我找到的还不止这些,你登基以后做下的所有蠢事恶事,证据摆满了一间库房,任何一件拿出来,都能让你被唾骂千年。”
“你若是敢公布,朕就杀了你!”季闻疯狂的扑上去,却被褚宴一脚踹倒,趴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那就要看你的诚意了,”申屠川不紧不慢的开口,“是遗臭万年的死,还是留一分体面的死,全看你如何选择。”
季闻死死的盯着他,许久之后笑了一声:“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妥协了?我不会写诏书,我的名声不好,你们也别想好!”
“我似乎从未同你说过,我有一门独门技艺,便是模仿人的字迹,你猜这些年许多没交到你手上的奏折,最后都是怎么处理的?”申屠川看向他。
季闻愣了一瞬:“你……”
“你若是不写,我可以替你写,只不过担点风险,但你要承受的,便是千载万载的骂名。”申屠川淡淡开口。
季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