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坐多久就离开了。
门外,五婶迎面见着张怀安,赶紧低头行礼。
“见过大人!”
张怀安气度从容,淡而温和地开口。
“劳烦,照看好她。”
五婶受之有愧,“这是老奴分内的事!”
等张怀安走开了,她才敢抬起头来。
说来也奇怪,这样一个温润平和的人,跟她昨晚偷听到的真是截然不同。
她到现在还记得,昨晚上,温泉池那边的男声冷厉骇人。
他一遍遍地质问着——“为什么要逃?我对你不好么?”
不管那姑娘哭得多厉害,他都不带消停的。
回忆止住。
五婶心怀忐忑,推门进屋里。
映入眼帘的,是那被风吹得飘起的纱帐。
然后才是那帐中的女子。
真是个漂亮的姑娘。
比天上的云彩和星星都好看。
先前这姑娘扮成男装的时候,她老婆子就看出端倪了,老头子还不信她。
不过这人好像是睡着了。
五婶无所适从,不晓得该干嘛,就过去扯了扯被褥,要给它盖好些。
结果这刚一动手,那姑娘就睁眼了。
昭华直直地看过去,见到是那管事婆子,才放松下来。
“姑娘,你要不要喝点水?”五婶尴尬地问。
昭华喉咙干疼,艰难开口。
“扶我,起来……”
五婶听到她这破嗓子,不由得想到昨晚。
这姑娘也是倔,昨儿没少骂那位大人,什么“狗官”、“禽兽”,边哭边骂。
但凡她放乖点,就不会遭这么大罪。
五婶小心翼翼地扶起昭华。
随着被子滑落,五婶因所看见的大受震惊。
“俺的个娘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