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拒绝之前和他并肩:“所以我不嫌弃你,你也别嫌弃我了,说起来你还是我第一个朋友呢,虽然你把我忘了,但我可一直都记得你。”
“第一个朋友?”他抬眼看向她。
季听认真的点了点头:“对呀,第一个朋友,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是我特别喜欢你呢。”
申屠川眼神空白一瞬,很快收敛起情绪:“哦。”
季听知道他是个不善言辞的性子,对他这种近乎敷衍的态度也就没什么意见,和他肩并肩一起往门口走,但在看到门上的锁后,两个人都沉默了。
半晌,季听试探:“是我锁的?”
“嗯。”申屠川坚定回答。
锁门的记忆迅速涌了出来,季听嘴角抽了抽:“我当时是怕他们追过来,所以下意识的锁门了,现在该怎么办?”
“不知道。”申屠川再次回答。
季听忧愁的看一眼天空,觉得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今天还不算冷,而且没有要下雨的意思,所以在天台上困一会儿也没什么,但是——
“这门想开的话,得让人从楼道里往这边门缝塞钥匙,我看这边还晾着衣服,今晚或者明天,肯定会有人过来收衣服,这样吧,我们先等一下,说不定很快就有人来了。”季听提议。
申屠川顿了一下,半晌闷不做声的答应了,又回到自己刚才坐过的地方等着。他安静过头,季听总想活跃气氛,但在说了几句话都没得到回应后,只好闭上嘴不说话了。
天台上一时之间只有轻轻的风声,吹过晾晒的衣服时也发出簌簌声,作为静谧中唯一的响动,只叫人渐渐放松。
季听坐着坐着竟然有些困了,找了一个角落倚着,抱着胳膊脑袋一顿一顿的打瞌睡。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不远处的小少年突然抬起头,安静的盯着她的脸,从头到尾都没将视线移开。
天台是水泥建的,哪哪都硌得不舒服,季听只小小的眯了一会儿就被迫醒来,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申屠川。而那位不知何时已经从书包里掏出了练习册,正就着天台自动亮起的小灯泡做题。
“……”如果当初申屠寺有这么认真的话,估计也就不需要她这个家教了。
不太清晰的照明下,他一脸认真的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季听醒了,但她稍微咳了一声,他的笔就在练习册上划了一道。
“你别写了,对眼睛不好。”如果他已经刻苦到凿壁偷光的地步了,那她可算知道他为什么会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