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今天终于早起了。”
踏入门槛前,阮晋砚整了整身上衣服,让团花纹的锦缎袍子在自己的圆肚子上看起来更加妥帖,才皱着眉朝阮沁阳道。
这番举动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做,叫人找不到错处,但一个四五的小孩板着脸装大人,屋里的丫头们都抿着嘴,怕笑出声。
连做了几日梦,就像是过了几年似的,想到梦中阮晋砚惨死的模样,不等阮晋砚走过来,阮沁阳就上前把弟弟抱进了怀里:“这几日没能跟姐姐一起吃饭,想姐姐了?”
阮晋砚挣扎了下就不动了。
不过嘴上还是正经八百的反抗:“再有几月我就满了五岁,二姐这样随意抱我不合规矩。”
阮沁阳戳了戳他的圆肚子:“砚哥儿还没回答二姐,有没有想二姐?”
小肥手捉住了阮沁阳的手指,阮晋砚扭头去看二姐,触到二姐好看的眼眸,忍不住嘴软,奶声奶气地道:“想了。”
侯府主子就那么几个。
侯夫人去世之后,阮晋崤没多久从军去了辽东边境,家里面就剩了三人,阮晋砚当初又还小,镇江侯又在伤怀,家里面的规矩就越来越松散,平日里都是各吃各的,到了晚膳才会一起用。
阮晋砚一岁时就没了娘,一直阮沁阳照顾,平日里也最亲她。
她可以晚起,他却要早起去族学,晌午也要再族学用饭,两人错过了几次没一起用早点,阮晋砚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每次去上族学之前都要来阮沁阳的院子里看看,看她起了没有。
“二姐以后不偷懒,早起陪砚哥儿用早膳。”
肉团子在怀,阮沁阳总忍不住捏捏摸摸,肉脸被扯,阮晋砚一脸无奈,“二姐你还像是个孩子。”
被孩子说像孩子,阮沁阳不觉得丢人,眨了眨眼:“我本就不大。”
她这身体还差几个月才十六,十五岁的年纪放在现代本来就还是小姑娘一个。
“砚哥儿可要记得,你二姐像个孩子,要多让二姐几分。”
这话说得几个大丫头都觉得自家姑娘脸皮厚,阮晋砚却认真地点了点头。
不等阮沁阳拿帕子替他拭手,他就先拿了锦帕给她擦手。
肉呼呼的爪子捏着阮沁阳的纤细的手指,一根根仔细的擦过去。
阮沁阳顿时有种压榨童工的感觉。不过阮晋砚软乎乎的手指就像是肉垫子,触感太不错,阮沁阳摊着手没说话。
阮晋砚擦完,阮沁阳把他的胖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