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月连忙告饶,“是姑娘宽厚,西月才敢斗胆说笑。西月告退。”
时安夏笑着摇摇头,没办法,自己宠出来的自己受着。
便是将一切按下,待春闱结束再议。且牛鬼蛇神颇多,家里的,外头的,一个个蹦跶得欢,落在时安夏眼里,其实都是跳梁小丑。
她如今的心思都集中在斗试春闱上,别的暂且压着,省得影响了心情。
轰轰烈烈的斗试就这样落下帷幕。
金銮试排位,肖长乐第一,时云起第二,陆桑榆第三,而最末则是晏星辰。
时安夏看着这串名单,心道,要不是自家人打了自家人,这第四必得是顾柏年才对。
但话说回来,晏星辰其实很有实力,在上一世金銮试就排名第三,紧随陆桑榆和顾柏年之后。
只是到了春闱,他就不参加了,直接留任中书省。
这晏星辰啊,其实是个妙人……
转眼,二月初九春闱来了。
所有参考举子都在寅时排队进入贡院考场。
六千多考生重聚一堂,经历过浪潮凶猛的斗试以后,也基本认清了站在塔尖儿上的会是哪些人。
有极少数人完全失去了信心,直接离开京城。但大部分学子还是抱着认真的态度参考,只要不肖想一甲二甲,万一能考上三甲也是很光宗耀祖的事。
这日宵禁时间特意提前解禁,会元街外挤满了人。
时成逸和唐楚煜早先在玉城救灾,错过了无数次时云起和他们云起书院学子的风光时刻。
这一次,是万万不能错过。
两人都是如今明德帝跟前的红人,过来恭维的人自然多。
尽管天都没亮,寒风瑟瑟,但也有许多擅钻营的官员大早上爬起来,就为了在人前混个脸熟。
时成逸道,“父亲,各位族老,你们年纪大了,就别站这风口上吹风了。起儿他们有我们送就行,都回去吧。”
老侯爷哪肯走,“不冷,不冷,我看着起儿他们进去。不然我这心不踏实。”
各位族老:“心都暖和着呢!世子,你忙你的去。”
时成逸点点头,“那我去了,那边有几个相熟的同僚正等着。”
众人顶着大风都挺乐呵,只有时成轩不太高兴,“呲!谁还没个相熟的同僚是咋的?也不看看起儿是谁的儿子!”
他心里着实恼火。
大哥比他强哪了?就跑了趟玉城,结果回来连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