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莫须有的罪名。这个证词不是计划中的,她这样做实在是太聪明了。本来他们想让罗歇伯爵做替罪羊,为了防止罗歇伯爵有确实的不在场证明,艾达·梅森一直强调她不是很确定她看见的那个背影是不是伯爵。现在,如果你还记得的话,当时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情:我对艾达·梅森说她看见的那个背影可能不是罗歇伯爵,而是德里克·凯特林,她当时看起来不太肯定,但等我回酒店之后您就打电话告诉我她跟您说,在经过仔细考虑之后,她认定那个背影就是凯特林先生。我那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从她的角度来说,只有一种可能促成了这种变化。在离开您的住所之后,她同某个人商议了整件事情,并且获得了某种建议,因此才依计行事。那么是谁给了她这些建议呢?当然是奈顿少校。而且还有看起来微不足道的一点,奈顿曾在不经意间提起过一桩发生在约克郡的珠宝抢劫案,当时他也在场。可能这只是一个巧合,也可能这是整个环节中的一个小节点。”
“但我有件事情不是很明白,波洛先生。恕我愚钝,我到现在还是搞不清楚,出现在巴黎站的那个男人是谁?是德里克·凯特林还是罗歇伯爵?”
“这个答案非常简单。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男人。噢!简直岂有此理!您看出来这整个案件中最聪明的地方了吗?是谁告诉我们有这样一个男人的?只有艾达·梅森看到过。而我们之所以相信艾达·梅森只是因为奈顿说他看到她被留在了巴黎。”
“可是露丝亲口对乘务员讲过,她把女仆留在了巴黎。”冯·阿尔丁打断他的话说道。
“我正想说明这一点。我们确实有来自于凯特林夫人的证词,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我们获得的不是真正意义上她的证词。冯·阿尔丁先生,死者是不可能亲口跟我们说话的。这不是她的证词,而只是乘务员的证词,这其实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所以,您认为那位乘务员在撒谎?”
“不,不,他没有撒谎。他供述的是自己所认为的实情。但是那个告诉他女仆被留在巴黎的人并不是凯特林夫人。”
冯·阿尔丁迷惑不解地看着他。
“冯·阿尔丁先生,火车还没到里昂站的时候,露丝·凯特林夫人就已经死了。是艾达·梅森穿了女主人的衣服买了晚饭,并对乘务员讲了那句关键的话。”
“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不,不,冯·阿尔丁先生。这不是不可能的。如今的女人们彼此相像,人们多半根据服饰而不是面庞来分辨她们。艾达·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