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厉害,至少都是邺都精英翘楚,却个个不敌那些冲出来的蒙面人,为首的那个掌法无双,我都不敌他。”
“天下谁人不知你左有朝华,右有愁离。”
薛荣说着说着,看向邺主,气音悲恸:“彼时,我的车架才出邺都不过百余里,方圆远近千里,无门派驻地,除了自家人,谁能,谁又敢如此行事。”
“天下能人异士颇多,你做过什么,遭了什么人惦记,自己也该清楚。”
薛妤两条细长的眉一动,几乎就在薛荣以为她要一条条否认,靠推脱说辞脱身时,她却倏而笑了下,声音低得近乎带着点嘲讽意味:“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
“邺都属地内,旁人不敢放肆。”
“那些人,确实是我派出去的。”
邺主霍然抬头,薛荣不敢置信睁圆了眼,身体旋即因为滔天的愤怒哆嗦着颤抖起来。
好似应景似的,恰在此时,门外传来内执事小心翼翼的声线:“陛下,朝华大人求见。”
邺主深深看了眼面色白如鬼魅的薛荣,又看向薛妤,道:“出来。”
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女儿的性格了,如果平时对一个人能忍则忍,发作时不是数罪并罚,而是直接取人性命,大抵只有一种情况——这人触碰到底线了。
何为底线。
谋逆,叛国,勾搭外界。
朝华此来,必定带着证据。
外间,另起一座待客的包厢,薛妤从朝华手中接过一枚令牌和三张白纸,转手递给邺主,后者神色说不出的复杂,他摩挲着那令牌的纹路,视线却不错眼地落在那三张雪白的纸张上。
“如果我没记错,这是曾经大伯一派专有的联络方式,需要独特的法门才能查看纸后真迹。”薛妤道:“父亲看看吧。”
邺主早已不是当年的录王侯,身为圣地之主,许多诡秘之术自然知道如何开解,其中就包括眼前这用来告知密事,却看似无一字的术法。
只见他指尖燎出一团紫火,那火凝而不散,颜色妖异,释放的不是热力,而是寒冰般的温度,于是很快,那三张纸上便现出密密麻麻的字迹。
邺主一看,神色顿了顿,点在半空中的长指僵硬了一瞬,旋即闭了下眼。
薛妤接过去一看,整整三页,仿佛将薛荣满腔不满,怨恨尽数展现,不仅如此,他还提及了当年肃王侯逝世一事,说了自己的猜测。
在他看来,这毫无疑问是薛妤父亲干的好事,前一张说他父亲的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