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赶到一边,跪在她身边,敏捷地用熟练的手法轻轻地触摸她。
她感到释然。这下子应该没事了。
塔尼奥斯医生用坚定可靠的语气说:
“不,一切都很好。没有骨折……只是受到了严重的震荡,还有擦伤——当然,还有严重的惊吓。但她很幸运,没什么更严重的问题。”
他让其他人退后一点儿,轻松地把她抱起来,进了卧室。然后扶着她的手腕数了数心跳,接着点了点头,派米妮(这家伙还在不停地哭,惹得大家都很烦躁)去拿白兰地,再烧些开水灌热水瓶。
疑惑、震惊和疼痛的折磨让她此时很感激雅各·塔尼奥斯。知道自己正被有把握的人照顾着,她感到很安心。此刻他让她觉得很笃定——很有信心——正是医生应该给予病人的。
有什么事——她还没能弄明白——含糊不清却隐隐地让人忧虑,但现在无法思考了。她会喝了白兰地,然后照他们说的,老老实实上床睡觉。
但她确定这中间肯定漏了什么事——某个人。
好吧好吧,她不想了……肩膀的疼痛折磨着她——她一口喝下不知谁递过来的什么东西。
她听见塔尼奥斯医生说——依旧是那种抚慰、笃定的声音——“她很快就会没事了。”
她闭上了双眼。
一个熟悉的声音把她惊醒——一声温柔又低沉的吠叫。
她瞬间清醒了。
鲍勃——淘气的鲍勃!是它正在前门外面叫——以它特有的那种“在外面一整晚,实在太惭愧了”的叫声,听起来很压抑却又夹杂着高音,充满希望地一遍遍重复着。
阿伦德尔小姐竖起耳朵。啊,对,这样就没事了。她能听见米妮下楼把它放进来。她听见前门打开时的嘎吱声,伴随着疑惑的低语——米妮那毫无震慑力的斥责——“哦,你这个淘气的小狗崽——真是个淘气的小鲍勃——”她听见餐具室的门打开,鲍勃的床就在橱柜下面。
突然,艾米莉意识到,刚才事故发生时,她潜意识里不停纠结的“遗失的一环”是什么。是鲍勃。刚才那场骚乱中——她先摔倒——人们纷纷跑过来——通常这种情况下,鲍勃会在餐具室里越叫越响,以引起人们的注意。
原来这就是让她不安的事情。不过现在都可以解释了——鲍勃昨晚被放出去后,故意不知羞耻地疯玩去了。它总时不时地犯这种错——尽管它事后道歉的方式总是那么完美周全。
这下就都对了,是吗?好像还有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