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出她姝艳的容貌,最后蒙了一片素白的面纱,才由着安夏扶着进了马车。
她拨弄着手上水头极好的羊脂玉手镯,神情慵懒媚色天成,哪怕只露出了一双水光潋潋的杏眸,也足以勾人。
马车摇摇晃晃足足半个时辰,才到了西江街上,与想象中不同的是,这条街上格外的热闹,只比长安街稍稍逊色。
马车停在一处阴凉的小巷子里,唐灼灼由人扶着下了马车,匆匆往街上一瞥,敛下眸中的情绪,直截了当地道:“找一处酒楼吃茶。”
等坐在西江街上最大的酒楼里后,看着和宫里全然不同的人和物,唐灼灼的心情才稍稍好了些。
若说在什么地方最容易了解到地方风土人情,莫过于人多眼杂的酒楼了。
上边说书的先生讲得极精彩生动,唐灼灼听得来了些兴味,纤细的手指又抓了一把瓜子,磕得有模有样。
全安神色莫名,从未想过能见着太子妃这样的一幕。
上头戏班子唱曲咿咿呀呀正得劲的时候,周遭的声音蓦的就停了,唐灼灼皱眉,随着众人的目光望过去,见到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怀中搂着一个娇滴滴的女子旁若无人地调笑,顿时皱了皱眉。
“周公子,您来了?”酒楼的掌柜笑得殷勤,挥退了一旁的店小二,亲自招待。
唐灼灼隔着一面升到一半的珠帘,见到那个所谓的周家公子满脸油光的样子,顿时没有什么心思看戏了,素白的手掌心里的瓜子也摊落出来。
这原也不关唐灼灼的事,可巧就巧在那周建搂着的女子脚下一磕,跌倒在唐灼灼跟前,顿时四目相对,那女人恼羞成怒,又依偎到男人怀中指着唐灼灼道:“公子,就是这人伸脚绊的我。”
唐灼灼嫌恶地皱眉,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一时之间也算是开了眼界。
周健才为这红玉姑娘赎了身,正是新鲜劲上头的时候,听到美人这样抱怨,顿时怒道:“哪来的粗鄙之人,给爷将帘子掀了!”
全安顿时沉了脸当着唐灼灼的前面,她不动声色使了个眼色才退下。
想来这周建是个富贵人家的哥儿公子,身边的奴仆众多,三两下就将帘子打破了。
唐灼灼气定神闲地坐望着,一双盈盈含笑的水眸里蕴着不见底的怒意,那周建一看,顿时呆了神。
片刻后才整了整衣裳,将娇滴滴的红玉推到一旁,自认为有礼地笑了笑,道:“周某先前冒犯了,还望姑娘海涵。”
说是这样说,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