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按时到校,跟学生们一起在食堂混三餐,剩下的时间就泡在画室里搞创作。不过今天已经晚了,他索性懒个够本。
电话里的人没有出声,只能听到沉默的呼吸声。凌冬至十分纳闷地把电话举到眼前,这才发现不是庄洲打来的电话,而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凌冬至纳闷了,“喂?哪位?”
电话里远远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打电话的人应该是在户外。
凌冬至怀疑这是打错的电话,正要关掉,就听一个男人沙哑的声音说:“我在你学校门口。能出来一下吗?”
是郑辞。
凌冬至愣了一下,“你在校门口?有事?”
“是。”郑辞的声音里有种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疲惫,像一个长途跋涉的人,好容易坐下来喘口气似的。
凌冬至从床上坐了起来,抓过床凳上的衣服往身上套,“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郑辞固执地说:“我在校门口等你。”
凌冬至有点儿头疼,“今天没有我的课,我根本就没去学校。有什么事儿你电话里说也是一样的。”
郑辞不为所动,“我就在这里等你。”
凌冬至暴躁了,“……那你慢慢等。”
这都什么毛病啊,大早上的也不让人安生。凌冬至把电话扔到一边,顶着乱蓬蓬的脑袋去洗漱。等他收拾利索从浴室出来,发现手机还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