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长裤的口袋里摸出烟盒给几个看热闹的保安一人敬了一支烟,含糊地解释说,“失散好久的亲戚。”
保安们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庄洲看他们哭的差不多了,走过去拍了拍凌冬至的肩膀,“有话回家说。”
凌冬至放开了那个男人,不好意思地抽抽鼻子,“我该怎么称呼你?”
男人很温和地看着他,“我叫青树。按年龄算的话……你出生的时候我刚满七岁。”
凌冬至呆呆看着他,七岁的孩子已经能记住很多事了。他会记得自己的父母家庭,并且对自己的生活环境、曾经发生过的事都会留有记忆。甚至他还会记得凌冬至出生时的情形和他的父母家人……凌冬至心中的急切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然而紧接着,他心中又生出了一丝心疼。他懵然无知地度过了二十多年的岁月,而眼前的青年则是带着一份沉甸甸的记忆长大成人。灭族之恨,骨肉离散之痛,一日一日都压在他的肩上。
“青树……”
青树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像一个温和的兄长。
庄洲在旁边咳嗽了一声,硬忍着把凌冬至从他身边拽开的冲动说:“回家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青树刚才就注意到了他,见他站在凌冬至的身边摆着一副主人的姿态,神色稍稍有些疑惑,“这位是……”
凌冬至不想站在马路边上跟自己乍然相逢的族人介绍说“这是我男人”,便拉着青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