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调解得法主持公道。只是方才你的这番言辞,应该是对薛驸马说才对。自始至终,我与黑齿将军从未提及一字说要同室操戈。倒是薛驸马,屡次三番言辞凿凿的说要让我等见识一下他麾下虎狼的威风!”
李孝逸当场眉头一皱面露难色,心想武攸归你怎么像一个顽童打架,打输了告刁状的态度?
另一边的薛绍便笑了,“我是说了,怎么样?”
“你!……”武攸归被薛绍一句话呛到气结。
“我好好的率军回师,没招你没惹你。你却收剿船支隔江阻道,摆明欺我太甚。”薛绍也站了起来,说道,“怎么,许你敢屯兵截道犯我在先,还不许我说两句狠话以示回击吗?”
武攸归心里顿时就后悔了——薛绍有一番唇枪舌剑的功夫素来非比等闲,他都敢在朝堂之上把裴炎这样的狠人骂到三尸神爆跳全无脾气,我怎能主动对他挑起这场舌战呢?
“李梁公。”薛绍已然走到了宴厅中央,对李孝逸拱手一拜,说道:“既然你老人家是出来主持公道的,那我就拜请于你,劝服黑齿将军和武将军给我军让个道。在下身负皇命急欲回京交旨。耽误了时日,谁都吃罪不起。”
“这个……”李孝逸犹豫了,心想薛绍故意避重就轻不提程务挺之事,我哪能先开口说呢?
于是李孝逸看向武攸归,希望他能提出此事。
武攸归正在一个劲的后悔,哪里再会随便开口授人以柄?——于是,闷不吭声!
黑齿常之也不会主动揽上这个与他不太相干的麻烦,于是噤口不言。
李孝逸更加不想亲自捂着烫手的山竽,于是索性挑开了说道:“黑齿将军,武将军,你二人怎么说?”
黑齿常之这下反应极快,“末将愚钝不堪,至率军开拔以来大小事情都听武将军出谋划策一一定夺——此事,问他!”
武攸归恨了个牙痒痒,只好硬起头皮站起了身来,走到薛绍面前,说道:“想让我军让道,当然可以。前提是,薛驸马留下一个人来。”
“好。”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薛绍答应得相当干脆。
李孝逸和武攸归同时一怔。
“那就这么说定了。”薛绍几乎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时间紧急,我马上回北岸准备渡河。告辞了,李梁公、诸位!”
说罢,薛绍大步流云的转身就走。
“等——等等!”李孝逸正叫着,薛绍人影一晃就消失在宴厅门外。连着和他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