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薛顗双袖一挥很是恼火而且不解,声音也拔高了好几度,“就从你离开蓝田县来到长安进入皇宫的那一刻起,你,薛绍,大唐驸马的命运就已经摆在那里了。你还待如何?”
薛绍深呼吸,大哥,很多事情我不能跟你说——难道要我告诉你,将来武则天如果称帝,很有可能就要干掉我这个花瓶驸马?除非我有能力自保,否则,将来我们薛家满门上下必要死个尽绝!!!
“我不跟你说了!”薛顗很恼火的一抚袖,“别的事情都好商量。从军打仗?休想!!”
说罢,薛顗起身就走。
“哥。”
薛绍轻唤了一声。
薛顗正要走到门口,听到这一声就像中了一个定身魔咒一样的站住了。背对着薛绍,他深呼吸了一口平声静气的道:“说。”
“求你。”
听到这两个字,薛顗浑身都颤动了一下,眼眶一下就湿了。
“绝对不行!!”
薛顗咆哮,甩门而出。
薛绍盯着左右摇晃的门板,良久无语。
晚饭时分,薛顗躲在卧房里不出来,薛绍也干坐在书房里,兄弟俩都没吃饭。
月奴和妖儿都吓坏了,离得远远的不敢来扰。
嫂嫂萧氏敲了几下卧房的门,被薛顗大声咆哮赶走了。她叹息了几声又来到书房。
薛绍仍然干坐在那里,双眼发直的盯着天花板。
“二郎。”萧氏敲了敲开着的门,“我可以进来吗?”
“大嫂请进!”
薛绍要起身相迎,萧氏摆了摆手示意他坐着。走了进来掩上门,萧氏坐在了薛绍的对面。
“二郎,你们做了二十年兄弟,今天第一次争吵翻脸。”萧氏轻声道,“为了什么?”
薛绍苦笑了一声,就把事情简要的跟大嫂说了。
“原来如此,那就难怪了。”萧氏微然一笑,说道,“你大哥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
薛绍木讷的点了点头。
萧氏耐心地说道:“记得你七岁那年,我们一家还在流放之地。先父虽然贵为一州之刺史,但只是一介虚官从未正式任职,有时甚至被软禁看押连俸禄都领不到。那一年闹了饥荒,先父每月的俸禄只够买到十斤米,全家人一半的时候挨饿。有一天你饿坏了,跑到一家富户的庄院里偷了两个梨。那家富户放狗追你,你大哥当时正好看到了,冲将上去就和那条大猛犬搏斗在了一起,被咬得遍体鳞伤。最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