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桌上放着几堆满是灰尘的文件,墙上有许多契据文书保险箱,上面的标签写着约翰福德斯爵士,已故的德林女士,乔治·罗巴敦律师。克拉多克不知道这些是过去的存档,还是现在正在处理的法律事务的一部分。
温博恩用家庭律师对待警察的一贯态度——既恭敬又谨慎——看着克拉多克。
“有什么可以帮你的,督察?”
“这封信……”克拉多克把玛蒂娜的来信放在桌上,推了过去,温博恩并没有拿起来,而是只用一只手指按着,一副嫌恶的样子,温博恩脸上隐隐显现出一丝怒气,抿着双唇。
“荒谬,”他说,“荒谬!我昨天早上收到一封艾玛的来信,告诉我她去了苏格兰场,和——所有的经过。当我知道她为什么收到那封来信却不询问我的意见时,我很困惑——相当困惑!最让人不解的是,第一个应该知道的就是我……”
克拉多克不停地说些安抚的话,想让温博恩平静下来。
“我不明白,对于埃德蒙德结婚这事,还有什么疑问。”温博恩的语气有些愤怒。
克拉多克说他认为——在战时——然后声音模糊了起来,渐渐听不见了。
“战时!”温博恩突然用尖酸刻薄的语调说,“没错,战争爆发时,我们都在林肯律师学院的操场上,隔壁的房子被炮弹击中了,很多文件都被毁了。但都是些不怎么重要的文件,剩下的文件——出于安全考虑——都被转移到了乡村,一切都被弄乱了。那时克瑞肯索普家的事务是我爸爸在处理,六年前他去世了,我敢说,他应该听说了埃德蒙德所谓结婚的事——但从表面看上去,或者仔细想想的话,这桩婚姻不可能存在,我父亲没重视这事也就不奇怪了,我承认,在我看来,整件事确实疑点重重。这么多年后,突然来封信,说他们结婚了,还有了个儿子。完全不合逻辑,我想知道她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的话。”
“我也有同样的疑问,”克拉多克说,“那她和她儿子的情况是?”
“我认为她的目的是让克瑞肯索普家族付她和她儿子的赡养费。”
“这没错,但我要问的是,从法律上说,她和她儿子能得到什么——如果她能够证明她所说的话?”
“哦,这个。”温博恩刚才因为发怒,把眼镜放在了一旁,现在又拿起来,架在了鼻子上,一脸精明地看着他。“嗯,现在来讲,什么都得不到,但如果她能证明这个男孩是埃德蒙德·克瑞肯索普的儿子,而且是婚后所生,那这个男孩在卢瑟·克瑞肯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