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器,更别提演奏了。我照实告诉了他,并补充道除了能唱点儿约德尔小调之外我对艺术一窍不通;不过,他的琴声时常悦耳地飘进我的屋子,充满诱惑力。
“怎么可能呢!”他大叫起来,“从你的外表来判断,我还发誓你肯定是一位音乐家呢!太奇怪啦!但是你会唱山歌。那么你一定乐意为我唱一首约德尔小调啦。拜托,就这一次。我喜欢山歌的声音。”
对于这个想法我感到惊愕不已,赶忙解释道,对我来说约德尔小调可不是人家点歌我就能唱的。只有在大山顶上,至少是在一个开阔地带,而且一定要即兴地演唱才能唱得出来。
“好吧,山上的约德尔,那么,明天对您来说方便吗?我们可以在明天傍晚时分一起到什么地方走走。只是散散步、聊聊天、爬爬山。这样你就能随心所欲地唱约德尔了。然后我们可以去某个乡村旅馆吃点东西。你有时间的,是吧?”
哦,是啊,我有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时间,于是我赶快答应了。然后我请他随便弹点什么给我听,于是我们来到楼上,到他那间宽敞的、陈设着不错的家具的房间里。一幅崭新的油画镶嵌在时髦的画框中,旁边摆着一架钢琴,屋里显出一种装饰性的杂乱与无序,弥漫着昂贵烟草产生的一种令人舒服而放松的优雅氛围,这一切对我来说都很陌生。理查德在他的钢琴边坐下,弹了几小节。
“知道我弹的是什么,对吧?”他问我,并向我这边点点头。他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同凡响,他将目光从琴键上移开时,眼睛闪闪发光。
“不知道,”我说,“我对音乐一窍不通。”
“这是瓦格纳的曲子,”他大声说道,“出自歌剧《纽伦堡的名歌手》.”他接着演奏。乐声轻快而又富有活力,充满热情与渴望,显得生机勃勃,我觉得好像泡了个热水澡一般温暖、畅快。我怀着一种暗暗的喜悦注视着他的脖子,看到他那双艺术家的手指和苍白的手背时,我被一种当我看到中学时那个黑头发高年级学生时所产生的一模一样的感觉战胜了,又是紧张又是心怀敬意。我还害羞地预感到这个英俊帅气、杰出卓越的男子会成为我真正的朋友。友谊——这个令我难以忘怀的旧日心愿这一次或许能够成真。
第二天,我去找他。我们一路上闲聊着,慢慢地登上一个中等高度的山丘顶端,俯瞰城市、湖泊、园林,尽情享受着傍晚那丰厚的美景。
“现在你可以唱约德尔小调了吧!”理查德说,“如果你还觉得不好意思的话,那就转过身去,背对着我。但是,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