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不要……不要丢下我……”
“二十六岁……去找妈妈……找外公外婆……”
一身鞭伤导致她发高烧,烧的一直说胡话。
这情况不敢送医院,怕被有心人士大做文章,影响周明义的乌纱帽。
家庭医生开了消炎退烧的药水,刚挂上。
张姨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轻轻抓着孩子柔软的手,心疼的鱼尾纹都多了好多条。
“可怜的孩子,生下来就站在顶端,一直是光鲜亮丽的小公主,怎么承受得住这么大的打击?老天爷这是要磨死这么大点孩子。”
没了妈,爸也不认了,下死手打,现在张嘴就是小杂种、小野种、小贱人,孩子不病倒才怪。
家庭医生不敢多嘴,进周家大门手机就被保镖没收了,不让带任何电子产品入内。
言昭小姐受伤的事是绝对不能传出去的。
两瓶药水挂完,可算退烧了。
家庭医生走的时候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留了四支药膏。
“早晚各涂抹一次。”
张姨看着这么小几支药,忧心不已的问:
“言昭小姐这一身伤,几乎全身涂抹,这么点药肯定不够,您能不能多给点?”
医生挂着出诊箱,在门口顿住脚步,回头安抚道:
“我明天多开几支药,你今晚多注意点,要是她又发烧了,随时给我打电话。”
张姨可算放心了:“好,那麻烦您了。”
“应该的。”
张姨返回床边,摸了摸孩子的额头。
体温正常了,也不说胡话了。
她这才放心的下楼去煮粥。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孩子今天一整天都没吃饭。
张姨前脚刚走,卧室门被人推开。
男人走到床边,伸手就掀了被子,一股药味儿扑鼻,把女孩的体香彻底掩盖住了。
为了方便擦药,张姨只给她穿了条白色吊带睡裙。
女孩很青涩,处于发育中,除了娇俏,谈不上啥身材。
入眼就是胳膊和腿上的一道道伤,由于皮肤太过白皙,看起来异常严重,从左肩延伸到左胸口的那一道伤看起来尤为触目惊心。
“以前不是很乖吗?怎么学会自讨苦吃了?”
男人在床边坐下,没帮忙盖上被子。
看着那一道道伤,他眼底神色很复杂,有探究、有不解。
“一盒骨灰而已,至于护成这样?”
“从千金到野种,这样的落差,按照正常逻辑,你不应该恨你母亲吗?”
他抬手抚摸上女孩苍白的脸,手最后停留在女孩纤细的脖颈处,眼底的杀意蠢蠢欲动。
“是什么让你坚信自已是他的种?”
“是谁让你去重新做了亲子鉴定?”
“你都知道了什么?”
从他进门周言昭就醒了。
他从小优异,十八岁大学毕业,当了两年兵,退伍考了公,跟在周明义身边当差。
周言昭感觉掐在脖子上的大手,只需再用点力就能要了她的命。
“突然变得这么不乖,你这小东西到底知道了多少?”
听着他一句句质疑,周言昭一动不动,极力稳住心绪。
一旦被发现她知道了他所有的报仇计划,今晚必死无疑。
那双幕后黑手,布了将近十年的局,眼看就要成功了,是绝不允许功亏一篑的。
“不乖的后果会很严重,不是被他打一顿这么简单,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