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好友,赵遂不可能对高升一点不了解,知道他有仇要报,这仇涉及的人脉网太大,知道的越少越好。
今晚他实在忍不住多嘴了,好言劝道:
“阿升,别被仇恨蒙蔽了眼和心,你比我小五岁,还太年轻,容易冲动做后悔的事。”
高升变态兮兮一笑,活像个倾国倾城的男妖精,丢了句警告:
“管好你的嘴,我冲动起来自已都杀。”
赵遂摸着发凉的后脖颈,瞪着他离去的背影,无能狂怒:
“畜牲!神经病啊!别再跑我这来了,我真不想知道太多!你别让我知道啊!”
高升没回周家,开车去了自已的一处秘密基地。
是一间三百多平的健身房,摆着各种健身器材。
他白衬衫一脱,光着精壮性感的上半身,大步走到沙袋前。
拳击手套都没戴,挥拳就往沙袋上砸。
他浑身都是阴冷的杀气,一拳一拳重重的砸,直到精疲力尽,才发现双手骨节破了皮,流了不少血。
狠狠发泄了一通,他逐渐平静下来,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摸出那瓶药,拨了一通越洋电话。
冲着电话那头冷声下令:
“找借口回国一趟,拿点东西,每日按量下在老东西的食物中。”
周正洪退休两年了,如今陪着老伴儿在国外修养身心,过着与世无争的富足日子。
电话那头是个女人。
她小心翼翼询问:“那东西……是给老两口都下吗?还是只给老头?”
高升冷冷吐出三个字:“周正洪。”
女人了然:“是。”
本想等当年那场冤案的证据收集齐全后,走正常程序,送老东西入狱挨枪子。
高升挂断电话,双眼猩红,剧烈的喘息着。
不得不逼着自已承认,对一个十四岁的小东西心软了,下不了手。
还有很多证据没到手,要是提前猎杀了周正洪,会打乱猎头的计划。
可只有这样,才能暂时保住小东西。
他告诫着自已,只是暂时保她一条小命,要是敢坏事,立即除掉。
一个未成年的小东西而已,还能翻出他的手掌心不成?
他自残式的发泄了一通,回到周家已是凌晨三点。
清晨。
他照常早起,有条不紊的办理周明义安排的所有事。
李玉婵死后,周家的生活琐事也由高升打理。
高升优秀完美的无可挑剔,周明义是越来越把他当亲儿子器重。
八点吃早餐。
周言昭和周小月一前一后下了楼。
这会儿周明义坐在餐厅,翻看着报纸。
周小月昨天挨了三鞭子,变得更怕周明义了,唯唯诺诺的喊:
“爸爸,早上好。”
周言昭一身伤还疼着,变得更有大小姐气质了,规规矩矩打招呼:
“父亲,早。”
挨毒打的时候,她说那是最后一次喊爸爸,就真的是最后一次。
周明义没有好脸色,眼皮都没抬一下,这是同等的厌恶小野种和养女。
紧接着,高升白衫黑裤一身清爽的进了餐厅。
“父亲,早。”
周明义点了点头,放下报纸,脸色稍微好看了些,一个眼神示意保姆端早餐来。
高升拉开周明义对面的椅子落座。
用餐的时候,周明义抬眼就看见他一双手骨节受了伤。
“手怎么回事?昨晚出去了?”
老父亲关心带点责备的语气。
周言昭和周小月同时转头看向高升的手。
那红红的血痂一看就是刚伤不久。
周小月想跟着询问,又不敢出声。
高升面色平静,淡然的回话:
“临时兴起,夜跑了几圈,碰见几个小混混找茬,动了手。”
周明义眉头一皱,威严感顿时拉满,语气也跟着严厉起来:
“晚上外出多带几个保镖,你跟在我身边,容易被人盯上。”
高升恭敬的应承着:
“让父亲担心了,以后我多注意。”
周言昭优雅的吃着早餐,把自已完全屏蔽在外,对这‘父慈子孝’的一幕无感。
早餐后。
她回到卧室,刚想趴上床接着睡,门被敲响,高畜生来了。
“小昭,哥哥帮你补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