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丽自斟自饮地说道：“变什么态呀，原来咱们四个在一起打呀、骂呀的有多好。黄晓燕，你记不记得有次出外玩，你想尿又没有厕所。我们三个只好给你围住，你脱下裤子就尿。我点背，站在了低处。你的尿像洪水一样冲了下来，把我脚腕都淹没了，可能你现在都忘记了。不知道你走了什么狗屎运成了政委，你现在才真的变了。”

熙漫喝着红酒放下杯子笑了说道：“有那么夸张吗？还淹没了脚腕，怎么不说把你整个人都淹没了？人在不同环境都会变的，你现在不也在变吗？变得没有原来那么斯文了。”

何丽叹了口气说道：“是呀，不知道怎么搞的我的运气那么差，现在会拉琴的人都是有房、有车，唯有我屁也没有一条。我真想死掉算了，可又没有勇气。”说完她喝完杯中红酒又说道：“你们说我连死的勇气都没有，以后会有什么大的作为？该死的世道把我给扼杀了。”

黄晓燕看着何丽这样自暴自弃也长叹了口气说道：“干嘛那么伤感！现在不都好了？你们都说我变了，其实我对你们真的一点没变。只是你们没有站在我的角度考虑问题，象这次我们局名义上是对外招聘三个公务员，实质内部早已定了人员。我才搞到一个名额，我真想不通熙漫为什么不去当公务员留在你那个烂企业公司干嘛？无论是你的身手还是学历条件都具备。尤其上次那个盗车案，我听局里人说起一猜就是你搞得，我也和局长说起了你，所以他才很赏识你。不然就你？八十万也进不去！”

何丽一下子瞪起眼睛问道：“那功劳还有我一份呢，没有我当受害者，哪有她立功的机会？那你表姐夫对我有印象没？她不去我去！这是天大的好事，我现在手里也攒了个十来万我知道不够，你先给我垫上加利息每月工资还你。”

熙漫看着何丽激动地态度犹豫了下马上又笑了：“那正好让她去吧。”

黄晓燕看着何丽说道：“你去？你有啥本事？就你那学历？”

“我学历咋了？不是给我买研究生的学历吗？而且有你罩着。”

黄晓燕喝了口干红说道：“行了，就你那个学历拿回去吧。现在要的是研！熙漫有，你有吗？那是要入档案的你是不是发烧了？什么都敢想！那要真枪实弹的打架你能行？来，你给我露一手。”

何丽有些不高兴说道：“干嘛把我说的那么差？我好歹也是个大学生也有民主权报名总可以吧？兴许我运气好还真能招聘上，这是改变命运的时候，我一定不错过这个机会。”说完她一口喝完干红看着熙漫又给自已倒上。

熙漫晃着杯里的酒好像想着什么心不在焉地说道：“就是，别浪费这个机会钱差多少咱们筹，这是大事也努力它一回。”

黄晓燕夺过何丽手中酒瓶说道：“真是郁闷！还是看到好喝的东西就喝个没完！有些事情不光是花钱就可以办到的也需要能力。民主权？你懂得什么叫民主权？宪法还规定每个公民都有选举权，你选举过？利用过你的民主权力？就知道见缝插针。”

何丽放下杯子站了起来不高兴地说道：“你干嘛老是这样咄咄逼人？用熙漫的话说你不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狼吗？就算我没有公民权，难道你连我私下发表言论的权利也要剥夺？干嘛张嘴就呛人？我有想法就是痴心妄想！你们就是奋斗、理念？反正现在的法律是为你们这些有公民权准备的。”说完她有些后悔想到马上要去黄晓燕那里任职起码不用为吃饭发愁也有身份了，便缓和口气又小声说道：“我也没有其它意思，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你就不能好好的说？”

熙漫看黄晓燕瞪着何丽要翻脸的样子急忙打着圆场说道：“何丽最近这段时间被压抑的有暴力倾向，别和她一样。再说，你们两个见面就这样吵就不能一人少说一句？也不至于把公民和法搬出来吧？这个事情我再和家人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