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钗没有带走,插在了红霜的坟前,但是李长清将白思统的脑袋带走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手刃白思统,就堂堂正正把他的脑袋提回白家,大不了还白家一条命。
不杀此獠,恐生心结。
虽然红霜的离世对李长清有一定影响,但诛杀白思统以及魏寒霞开导之后,心中郁情却是舒缓不少。
“去把白家人叫出来。”
李长清进到客房坐下,抬手接下丫鬟递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刚回到白府,府内丫鬟看见李长清身上沾染的血迹吓了一跳,再加上其身上似有似无的煞气,听到李长清开口便连忙战战兢兢将白雷几人叫了过来。
白雷见到李长清脸色有些苍白,手提一个布袋,心中似有所感。
随后白辞鸢几人也相继出现,却没见白思统的身影。
“白思统呢?”
白辞鸢眼见李长清端坐堂前,气势有些骇人,想说话却不知该说什么,于是假借问白思统想要与李长清搭话。
李长清见几人都到了,便直接将手中布袋往堂内一丢:
“在这里。”
手中布袋咕噜咕噜滚动两圈打开,堂中几人瞬间大惊失色,里面赫然正是白思统的脑袋!
“你!李长清,这是怎么回事!”
白雷瞬间爆发浑厚气势,其脚下砖石瞬间四分五裂,四周丫鬟侍女尽都吓得匍匐倒地不敢动弹。
白辞鸢和白濛濛更是花容失色惊的不能言语,唯有小汐像是早有所知,虽然惊讶但很快压下心头情绪。
“我杀的。”
李长清风轻云淡,像是宰杀一只猪狗一般毫无情绪。起身朝白雷拱手行礼:
“爷爷,白思统与贼人勾结,残害无辜引我出城并杀人灭口,我所行之事乃正义之事,对得起天地良心。”
白雷怒火中天,怒喝道:
“李长清!就算白思统有错,也该由朝廷决断,亦或是由我来执行家法,你有何权力杀他!”
李长清抬头与白雷双眸对视:
“他要杀我,我便杀他,武道一途不正是如此?难不成他杀我可以,我杀他不行?”
白雷看着李长清古井无波的眼神,一时间不知作何反驳。
“他怎么会杀你!你污蔑!”
白辞鸢此刻也是反应过来,看着李长清满脸不可置信。
在她印象之中,李长清一直是彬彬有礼,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形象,怎么会杀的了武功不俗的白思统?
而且竟然说白思统要杀他,这怎么可能?
李长清面色不变:
“若是不信,可将我交由官府处置,亦或者将我处以家法,但是我话先说明白,我会反抗,因为我无错。”
李长清眼睛盯着白雷,即便白雷散发出惊人气势,李长清也丝毫没有惧色。
白雷虽怒,但这些日子也看出白思统有异心,对李长清所说的话虽然有所怀疑但也信了七七八八。
从前就知道白思统为人不端故而将其送入军伍之中,没想到几年下来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谋划起家中之人。
虽然白雷冷静了下来,但白辞鸢显然还有些接受不了,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突然暴毙,换谁都难以接受。
“白思统为人或有些问题,但绝不是会对自家人下手之人。”
李长清闻言笑了:
“你认为我在这里算得上自家人吗?”
白濛濛突然想到李长清要做什么,连忙开口:
“姑爷自然是自家人,对吧小姐?”
白濛濛虽然不敢相信白思统就这么被李长清给杀了,但他相信李长清肯定不是随意杀的人,抱着白辞鸢的手臂有些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