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马的指引下，李长清和他来到一处僻静巷子，巷尾一处酒肆与冷冷清清的四周格格不入。

“我跟你说，这霄国的酒，真不如梁国。除了这间酒铺的‘寒露白’。尝尝，和我那地方的酒完全不一样，喝着没啥感觉但后劲真吓人。”

老马一面侃侃而谈，一面极其老道地找掌柜要来了一坛子酒。

随清澈酒液倒入碗中，浓郁香气扑鼻而来，饶是几乎不喝酒的李长清，都能感觉得出这酒非同小可。

“这酒啊，每人每天最多只能买一坛，就连皇宫里的人来也买不了多的。要不是这掌柜的跟我熟，你想喝？想屁吃！”

李长清接过酒碗一饮而尽，呛得连连咳嗽。

才入口时的确如同名字一般清凉，但随着酒液在口腔中的温度上升，如同烈火顺着喉咙直入腹部，整个身子像是从内到外烧了起来。

“哈哈哈哈，你小子是真虎，我都跟你说了这酒不错，你就这么喝？”

老马笑得前仰后合：

“不过我第一次喝的时候也没好到哪去，我还以为霄国的酒都是娘们儿喝的，倒是小瞧了这‘寒露白’。”

李长清擦了擦嘴换了好几口气，嘴里火辣辣的感觉才消失了些。

“老马，你说有进这龙虎学堂的办法，可是真的？我酒都请你吃了，你可别赖账。”

“嘿，你这话说的，我是那种人吗？”

老马屁股往李长清这边挪了挪，凑上前神秘兮兮地小声：

“我听说龙虎学堂有个教官是个女子。”

李长清满头黑线：

“哦，所以呢？”

“嗨呀，你咋还不懂。只要是女子，那你就有办法啊，”

“什么办法？”

“美男计啊！你看你长得细皮嫩肉的，那种武艺高强的女子就喜欢养你这样的小白脸面首，你去色诱她，不就能进去了？”

李长清强忍给他老脸一巴掌的怒火，说了一句“你自已去。”起身便要走，老马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拉了回来：

“哎哎，走什么？要不是我年纪大了美男计还轮的着你？我年轻的时候那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俊，追我的姑娘从这里排到梁国长安。算了，我在这待了不少时间，可以给你讲讲里头怎么筛人的。”

李长清长舒一口气：

“怎么筛人？”

老马摇晃了一下空空的酒葫芦，眼神示意一番，李长清额头青筋一闪而逝，抬手道：

“掌柜的，再来一坛‘寒露白’。”

“你们两个人，最多只能买两坛，多了没了。”

掌柜是个看起来朴实的黑脸汉子，和乡下种地的庄稼汉别无二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李长清都不相信他竟然能酿出这么好的酒来。

“晓得了。”

接过掌柜递过来的小酒坛，给老马的酒葫芦倒满，才听到他继续开口。

“这入门啊，共分三道关卡，第一关，是心性。心性不好的武人，走不远，四品都入不了，更严重的还会走歪路。”

老马慢悠悠抿了口酒，李长清等了半天不见他继续说话。

“还有呢？”

“哦，第二关，是毅力。武道一途不进则退，毅力不足天赋再高都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