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夺权(1 / 2)

逐鹿大唐 十年卧雪 2527 字 5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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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啪”王承礼被哭声惹得火起,猛拍惊堂木道:“肃静!”

“裴冕,你欲告何人?”

“草民裴冕,控诉苗二十七郎,无故毁坏草民的田宅,杀伤草民的佃户。”裴冕道,而后曾上状纸。

“带人犯。”王承礼脸色铁青,但奈何杨齐宣在,所以只好硬着头皮审下去,当然,他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呵斥苗二十七郎满嘴谎言,让公人打他几十棍,名为让他知道怕,实际上,是想将他乱棍打死。

“苗二十七郎,你可认罪?”

“不认!高尚这狗官,殴打草民,将的手脚都打断了,就是为了胁迫草民,按他的意思认罪!”苗二十七郎大声嚷嚷道,同时转向李缜和高尚,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他原以为,自己会死在太平社,但没想到,李缜竟将他送到了郡衙,这不是放虎归山是什么?

“那你为何带着一百多大汉,来我的田庄打砸!”裴冕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登时火起。

“府君,草民冤枉啊,这本就是草民的地,地契都在族兄苗发手上!”

“有意思。”高尚对李缜道。

“正好,一网打尽。”李缜笑道。

“嗯。”高尚也笑了,毕竟他俩今天是握着杀手锏来的,而在将其亮出前,不介意先耍耍猴。

“御史,这苗发可是苗公之子,河东第一才子,是否要传其上堂?”王承礼能当上太守,球技自然是出色的。

“既然是河东第一才子,那就更得传其上堂了。一来,让某领略一下其英姿。二来,也好彰显府君之公正廉明啊。”杨齐宣早在心中认定,他差点命根不保,就是这王承礼害的,因此哪里会替他考虑?

王承礼像是吃了苍蝇一般恶心,但无奈,人家是御史,有向圣人弹劾牧守之权,因此,再有气也只能忍着。

“传苗发,”王承礼道。

半个时辰后,苗发长歌而入:“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

“苗发,见过府君,见过诸位上官。”

“苗发,你刚才吟的诗,是什么意思?”王承礼问道。

“回府君,草民今日,是要告发一件官民勾结,强抢别家佃户之事。”苗发施礼道,不愧是河东第一才子,风度翩翩,举止从容。

“状告何人?”

“回府君,草民要状告河东郡的司仓参军,李缜。还有河东县的大户,裴冕。”

“精彩。”高尚笑道,“棋逢对手了。”

“嗯。”李缜有点慌,因为他没聊到,苗发竟真的弄来了一沓,同样盖着血手印的状纸。

“你要告他什么?”王承礼脸色一喜。

“李缜和裴冕,私下勾结,强行从王家、郭、苗几家手里,抢走了佃户刘有财等一十八户。”苗发义正辞严道。

裴冕大惊:“苗发,刘有财等人,原先都是刘奉仁的佃户,后来,郡里有公文,允许他们交钱重新落户,或是自行转投别家。所以,这刘有财等十八户人家,才会卖身于我。你凭何说,他们是苗、郭、王等家的佃户?”

“因为,我有他们的身契。”苗发笑道,而后从怀中取出一大沓契书来,“府君,这些便是几家手中留存的,刘有财等人的身契。”

“裴冕,你说他们卖身于你,可有身契?”王承礼捧着苗发交上来的身契,冷笑着问裴冕。

“府君,当初司户参军可是说得明白,这身契办理,要待到年节之后。”

“司户,可有此事?”王承礼问道。

“回府君,这是因为属下要核查,这些佃户在卖身于裴冕之前,是否属于别家的逃奴,以免造成纠纷。”司仓也是老于公务的,话说得滴水不漏。

“啪”王承礼一拍惊堂木,“裴冕!你抢占别家的佃户,证据确凿,可否认罪!”

“府君,这些佃户都是自愿卖身于我,不信,可以传他们当庭对质!”

“传刘有财。”王承礼道。

然而,此话一出,堂下的佃户中,又有人哭了起来。

“府君,刘有财已经被苗二十七郎打死了。”裴冕道,“这定是苗二十七郎与苗发合计,嫁祸于我!”

“荒唐!公堂之上,岂容你狺狺狂吠!左右,先杖二十!”

“冤枉啊!府君,草民冤枉啊!”裴冕吓得变了脸色。

“慢着!”李缜开口道。

“李缜,你也是被告之一啊。”王承礼讥讽道。

“苗发所言是真是假,我不知晓,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一份,刘有财等佃户,控诉王、郭、苗三大家族。强迫他们离开刘奉仁的田地,并交出自己辛苦一年所得之粮食的状纸。”李缜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沓状纸,交给录事。

“是,我们可以替参军作证!”堂下的佃户们立刻大叫道。

“肃静!”王承礼一拍惊堂木,脸上的讥讽得意之色,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这份口供,李缜是和高尚一起,按照采访使办案的标准程序来录的,王承礼就算抓破脑袋,也不可能挑出毛病来。

“府君,缜这里,还有一份供词,是佃户们控诉苗二十七郎,用木棍打死他们的家属的。”李缜又从怀中摸出一沓竹纸来,而后看向脸色越来越苍白的苗二十七郎,“苗二十七,早些交代,兴许还能争取宽判。若是一意孤行,你就是大家都愿意看见的,那个凶手。”

“李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承礼一听,立刻急了。

“府君,你似乎很急啊。”杨齐宣冷不丁地说了句。

“李缜,你休要诽谤,你将我关在地窖里,天天殴打。屈打成招!对这些佃户,更是威逼利诱!”苗二十七郎却很尽责,仍在撕咬李缜。

“苗二十七,你可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李缜上前一步,微笑着看着他,“那好,我就让你看清楚。”

说着,他大步走到院中,掀开了其中一口棺椁。

“李缜,你这是要干什么!”王承礼大惊失色,“这里是公堂!”

“许多人亲眼看见,苗二十七郎带着一百多恶汉,袭击右骁卫,并杀死了其中一员。”李缜对着棺椁,做了个“请”的姿势,“你们有谁可以说说,袭杀右骁卫,是何罪名?”

“谋逆。”裴冕立刻答。

“苗二十七,你是想一人担这祸及满门的大罪呢,还是供出幕后主使,以减轻罪责?”李缜问。

“是,是,是他!苗发!”苗二十七郎似乎被吓到了,立刻用手指着苗发道。

“胡闹!”王承礼又拍惊堂木,“咆哮公堂,杖责二十!”

“诺!”公人们应了,立刻扑上前,准备将这苗二十七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