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越走越远，越走越深，冰凉刺骨的水已经没过了她的膝盖，小腹传来一阵阵隐痛，糟了，一定是她的尿血症又犯了。

梓默跑上岸，却正好撞上程驰那些人。

“干嘛？你摸了几颗石头？这么快就找到了一百颗？”廖鹏故意高声问，梓默一阵窘迫，程驰却始终勾唇笑看着她。

“没……没找到……”她低声回答，紧张得直拽衣角。

“没找到，那你他妈上来做什么？周梓默，你不会是说话跟放屁似的，根本不算数吧？”廖鹏越发的放肆起来，推搡着她后退。

“这……这河里根本没有那种石头，你……你们骗人！”梓默磕磕巴巴的争辩道。

“怎么没有？这就是我们从这河里摸到的！”廖鹏拿出一个玻璃瓶子，里面装满了五颜六色的雨花石，非常漂亮，看的梓默直傻眼。

程驰突然开了口，“周梓默，既然找不到就别找了。”

众人都诧异的看过来，梓默眼中更是闪过一丝惊喜，却听程驰又说，“反正小凡也挺喜欢我这个哥哥的，到时候我就带他去游乐场好好玩玩，怎么样？”

“你！”任她再单纯，也听得懂这句威胁，梓默气得转身又走进河里，卖力的寻找石头。

每一次她想上岸，都被廖鹏那几个人堵回来，一直到天色全黑，她回过头，那帮人才不知何时离开了。

她慌忙跑上岸，可小腿冻得连走路都费力，她将裤腿放下来，才走了几步路，小腿就开始抽搐起来，疼得她摔在地上。

黑暗的河边，黑暗的天空，没有一个人经过，湿漉漉的衣服被夜风一打，让她小腹也跟着痉挛起来，她疼到大汗淋漓，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蜷缩在地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梓默才缓过疼痛，她爬起身，等她赶回小饭馆时，老板已经打烊，连店里都是一片漆黑。

她只得先回家，一开门，漆黑的房间里倏然明亮起来，温玉芳和继父就站在客厅里，母亲的眼神像把刀子，狠狠钉在她身上，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妈……”

“你过来！”温玉芳冷声道。

梓默本来就心虚，只得乖乖走过去，没想到，妈妈一巴掌扇过来，“你还有脸回来？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梓默不明就里的看向母亲，她只是晚回家而已，怎么就不要脸了？

“妈……我没有！”她感到莫名与冤枉。

“还敢说没有？我问你，你今天晚上都干什么去了？”温玉芳恶狠狠的揪住她手腕，眼锋恨不能在她身上剜出一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