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言被调侃得红了脸,拿了根棉签,把药水倒在上面,小心翼翼地给他消毒。
“我会好好帮你上药的,直到你完全好起来。”
秦禹盯着他卷翘的睫毛看:“这事医生也能做,而且会做得比你好。”
“……那你去找医生吧。”顾时言把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转身就要走。
秦禹抓住他的手,笑着把人拽了回来:“这就生气了?我要求都还没提呢。”
顾时言心底郁闷,他不喜欢欠别人东西。
秦禹这两天帮了他两次,还伤了胳膊……
那就先还他一次吧。
顾时言做好决定后,被抓住的那只手顺势一推,把秦禹摁倒在沙发上。
而后迅速俯身,贴了贴他微凉的薄唇。
秦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似乎在怀疑自已出现了幻觉。
他眨了眨眼,受伤那只手下意识抬起,拦住了他的退路。
顾时言贴了一下就想撤,结果被身后的力道压得被迫往前靠,最后直接栽倒在了男人滚烫的怀里。
秦禹亲得很用力,像要连同呼吸和血肉一起,把他吞进肚子里。
顾时言一开始还能记挂着他的伤,小幅度挣扎。
最后却慢慢迷失理智,软倒在他用臂弯和胸膛搭建的围墙里。
他能感觉到有一双手在自已身上游离,却再没有力气推开。
直到嗅到一股异常浓重的血腥味,他才骤然睁开双眼:“呜……”
他那只手,还没上药包扎呢!
顾时言拧着眉拼命躲闪,却被追着吻得更深更狠。
过了很久,秦禹才舍得松开他。
顾时言的身子骨软得像一滩水似的,只能依附在他身上,大口大口喘息着。
秦禹温存地亲了亲他的眼角,笑容揶揄:“怎么又哭了?”
顾时言瞪他:“手……给我看看。”
秦禹的伤口流了很多血,很长的一条条顺着胳膊滴到地板上,他却不以为意:“管它干什么?”
“你先管管我啊!”
他难受地蹙眉,语气既委屈又凶。
顾时言感受到了,又羞又怒:“你……让我下去!”
血腥味经久不散,顾时言没心情跟他胡闹,挣扎着要起身。
心里很无语地想:难道胳膊就不是他的了吗?!
秦禹不肯放他走,“谢礼我收到了。”
“那赔礼呢?”
“……你这胳膊是真不想要了吗?”
秦禹不甚在意道:“大男人流点血怎么了?又死不了。”
那少吃一点豆腐他是会死吗!
顾时言真的要被他气死:“别闹了,你的脸色很难看……”
估计是贫血了。
“肯定啊。”秦禹委屈:“你没看出来我的欲求不满吗?”
顾时言:“………”
看得到摸得着却只能尝尝味,不能随心所欲地拆吃入腹,这心情别提多难受了。
秦禹觉得要给自已再谋点福利,好安慰一下他幼小的心灵:“叫声哥哥吧,我想听很久了。”
见顾时言死死抿着唇,他不满:“怎么,这点诚意都没有?我这伤筋动骨得养一百天......”
“哥哥。”
顾时言飞快说完,羞耻得恨不得原地去世。
啊啊啊老子的脸皮要烧没了!
秦禹的喉结滚了又滚,呼吸粗重,声音也哑得不可思议:“乖,再叫一声。”
顾时言咬着唇,脖子都羞红了。
看起来秀色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