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茶房的路上,阿景突然想起了刚才门房小廝说的话来。
他他说的,难道是真的?
小客厅的窗户纸,难道真的都是宋夫人弄破的?
走过花厅廊下的时候,阿景忍不住从窗口看了眼正在屋子里跟自家夫人说话的陈冬月。
只见她正襟危坐,除了脸红得有些不正常之外,別的举止都很正常。
阿景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脸。
她甚至有点分不清,自己这会儿是出现了错觉,还是刚才出现了错觉。
可实际上,花厅里头的陈冬月,正在跟孙夫人说什么呢?
她说的是,「姐姐,我有一个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名叫大墩子。」
「冬月妹妹,你中午是不是喝多了?」孙夫人试探的问了一声。
「不可能!」陈冬月一本正经地摆手道:「我根本就不会喝酒。」
这事儿她倒是还能记得清楚。
可孙夫人能信她吗?!
自然不能啊。
要知道孙大人喝醉了酒回家,说的最多的就是:我没醉。
而孙夫人的大儿子,孙哲有时候喝醉回家,也会说:我喝醉?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所以此时陈冬月的否认,在孙夫人听来就是確认。
要说孙夫人对付醉鬼还是有章法的。
喝醉了的人,你不能跟他犟,越犟人家越来劲儿。
对付醉鬼只能靠哄。
哄睡了,或者是哄走了,那就没事儿了。
於是听陈冬月说自己没喝酒,孙夫人便顺着她的话点头,「是是是,知道你不会喝酒。不过你那嗯?!异父异母的亲弟弟?!是啥意思?!」
孙夫人这辈子第一次听说这种伦理关係,也显得有些茫然。
「意思就是」陈冬月两个手扶在腿上,嘆出一口气,「意思就是,我爹,和他爹,不是一个爹,我娘,和他娘,不是一个娘,但是我和我弟,是亲生的。」
好傢伙。
什么玩意儿。
孙夫人决定略过这个问题。
毕竟她压根听不懂,也不想浪费精力在这种可怕的家庭伦理上。
「那你弟弟小名叫大墩子,大名叫啥?读过些什么书?我一会儿让人去府学问问,能不能破格加个入学试之类的。」
虽然孙夫人是知府夫人,但也不是想往府学塞人就可以直接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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