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太后闻言满脸不悦,“陛下,你怎能拿哀家来消遣,说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话?”
萧暮白抿唇笑了笑,轻嗤:“这就大逆不道了?孤还有更大逆不道的话,太后想听吗?比如,送您去见先皇?”
太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不过她也知道萧暮白就是个疯子,将他惹急了,指不定做出什么疯狂可怕的事。
她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怒气。
面上赔笑,尝试转移话题:“哀家不是这个意思,哀家是觉得贤王还小,婚事不能就这么草率的决定了。”
“皇叔都三十好几了,还小?那依着太后的意思,皇叔何时成家比较合适?”
萧暮白被逗乐了。
“这……自然是得等遇到合适之人再成婚比较妥,毕竟贤王妃的位置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坐的。”
太后眸光微闪。
“怎么就不能?若是孤没记错,太后当初不也是从一介宫女爬上了先皇的龙床,然后才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吗?”
萧暮白眸中戏谑。
太后满脸涨红,长长的指甲掐进肉里。
眸中满是恶毒,恨不得把萧暮白这小杂种当场掐死!
可是,她不能拿自已两位皇儿的性命去搏。
萧暮白对她的脸色熟若无睹,继续道。
“孤倒是觉得秋家小姐与皇叔甚是般配,此事就这么定下来,但凡他们的婚事出了什么变故,孤都会算在太后头上。”
赤裸裸的威胁,偏偏他说的云淡风轻的,偏偏太后还奈何不了他。
“陛下说的哪里话?哀家是那种棒打鸳鸯的人吗?”太后沉下气来,面上挤出一抹笑,“此事暂且不说,但你为了一个小丫头废了曹尚书千金的一条腿,此事就极为不妥。”
萧暮白冷眸一瞥:“太后这是在教孤做事?”
触及他冷冰冰的眼神,太后顿觉脊背一僵。
不动声色地揩了揩额头上的冷汗,笑得像个慈母。
“陛下误会哀家了,哀家只是觉得,陛下不应该为了一个野丫头而得罪了重臣。
曹尚书是朝中元老,以后陛下要想坐稳这皇位,还得仰仗他扶持帮助呢,万不可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而寒了臣子的心呐!”
太后自以为自已说的隐晦,萧暮白听了却冷笑连连。
他岂会不知道这老太婆的意思?
不就摆明了为曹月如出头嘛。
“既然太后这么惜才,何不把曹尚书纳入麾下,将来也好为两个皇子谋权夺位做打算。”萧暮白冷笑。
站立在一旁的唐羽忍不住在心里给自家主子默默点了个赞,陛下的嘴,地狱的鬼!
不愧是他家爷,说出来的话既直白又让人毛骨悚然,将人打得措手不及。
“荒唐!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哀家岂会做?”太后眸光闪烁。
她不是没有想过将自家姐夫纳入麾下,可那老头就是个油盐不进、愚忠愚孝的!
“太后会不会谋反,孤不关心。”萧暮白瞥她一眼,眼眸中染上一抹威胁,“但你若是敢动苏苏一根汗毛,孤立刻送你去见先皇!”
萧暮白说罢,起身出去。
太后怕死,所以死亡是对她最好的威胁。
待殿内没了萧暮白的身影,太后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榻上。
嬷嬷边给她捏肩,边愤愤不平:“陛下居然敢对您如此出言不逊,老奴瞧着都替主子难受。”
太后揉了下太阳穴,轻叹一口气:“那小杂种向来如此,哀家恨自已当初没有将他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