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放宽心,待时机成熟,届时整个大燕皇宫就是您说了算。一个小杂种罢了,还不是任您拿捏?”
太后面色这才缓和了些,继而眉间又染上一抹愁:“若是老七老八争气些,哀家心里倒是宽慰些。”
“两位殿下还小,待他们再长大些,自然会明白您的苦心。”
“但愿如此吧。”
出了慈云宫,萧暮白立马吩咐唐羽往永福宫多派些暗卫。
“主子是怕太后对小公主下毒手?”
“她不是一向这样嘛,先皇子嗣之所以这么稀缺,其中少不了她的手笔。”
萧暮白边走边道。
唐羽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属下立刻去办!”
……
一道赐婚圣旨击溃了曹月如最后的防线,她开始变得暴躁狂怒。
动辄摔东西,打骂下人,整个如月阁哭声一片。
曹尚书闻言,撂下手里的事就往如月阁去。
刚踏进院子,便听到“哗啦”一声,茶盏被打碎的声音。
紧接着,他那向来温柔的女儿开始破口大骂。
“贱婢!你是想烫死本小姐?”
丫鬟跪地求饶,“小姐息、息怒,奴婢这就去给您重新换、换一壶茶。”
曹月如捏着她的脸,长长的指甲掐在丫鬟的脸蛋上,泛起几道抓痕。
“茶可以换,但本小姐心里的怒火却平息不了。”
撞见她恶毒的眼眸中,丫鬟声音颤抖:“小、小姐,奴婢怎样做才能让您开心?”
曹月如一把将她甩开,端详着刚做的豆蔻指甲,笑了笑,“这个好说,你将你的腿给本小姐,本小姐就姑且原谅你。”
丫鬟一听就慌了,急忙磕头求饶。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
“月儿,够了!”
曹尚书在外面听了一会儿,若不是亲耳听到,他都不相信自已从小养在身边的小丫头居然能说出这些话。
见到来人,曹月如脸上的恶毒一收,又重新换上不谙世事的模样。
眼角挂着泪花,“爹爹,您怎么来了?”
“为父若是不来,等着你酿成大错吗?”
曹尚书屏退丫鬟,重重叹了一口气。
曹月如双手掩面,低低啜泣:“爹爹,您是了解女儿的,女儿平日里虽说嚣张跋扈了些,可什么时候干过伤天害理的事?
那些话,女儿不过是说来吓唬吓唬下人的。女儿……女儿就是痛失一条腿,心里难以接受,所以……”
话还没说完,瞬间泣不成声。
曹尚书叹气:“为父也知你心里难受,可你糊涂啊!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想置公主于死地!公主昏迷了数日才醒,陛下单单只是废你一条腿都已经算仁慈了。”
他们那位君王,何时这么仁慈过?
曹月如抿着唇,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爹爹,您也觉得女儿想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