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尚书看她一眼,意味深长:“为父只相信证据。”
“不管您相不相信,女儿从未想过要害公主,女儿是冤枉的!”
曹月如咬着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爹爹向来吃这套,她稍微糊弄一下,这事儿就过去了。
然而这次,曹尚书却不听她解释。
“你的意思是,陛下联合贤王还有九皇子一起冤枉你?”曹尚书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月儿啊,为父虽在朝中有个一官半职,但脸没那么大。”
言外之意就是,主子们压根就不惜得嫁祸给她。在他们眼里,她连根葱都不是。
曹月如被怼得哑口无言,只好搬出太后。
“爹爹,女儿想进宫见姨母。”
“另外一条腿也不要了?”
曹月如脸色一白,尴尬地笑了笑:“爹爹莫要误会,女儿只是想进宫问问姨母,她明明答应要为我和贤王指婚的,为何最后变成了表妹?”
“你表妹和贤王的婚事是陛下做的主,太后也干涉不得。再说了,你们都是曹家的女儿,谁嫁入皇室不都一样吗?”
其实他想说的是,莫要一厢情愿,人家贤王还不一定能看得上你呢。
但又怕刺激到闺女,所以曹尚书硬生生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了。
曹月如声音大了些:“当然不一样!明明这桩婚事该是女儿的!”
“那圣旨上写的也不是你名字啊。”
“爹爹!”
“好了,此事莫要再说,你且安心养伤,莫要再动坏心思,否则休怪为父六亲不认!”
曹尚书说罢,不顾床上之人的撒泼打滚,抬步出了房间。
曹月如盯着曹父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杀意。
而她的额头,一股黑烟悄无声息地钻入。
……
装模作样地养了半个月的伤,苏玥终于可以将肩膀上的纱布拆下来了。
这半个月她在永福宫里快闷死了。
暴君公务繁忙,九哥近来也不过来找她玩了,皇叔和语姐姐你侬我侬去了。
只有可怜的她,在永福宫里无聊地待了半个月。
这不,一拆了纱布,她便撒开脚丫子往院子里跑,边跑边道。
“石榴姐姐,我们去找皇兄吧?”
石榴抿唇笑了笑。
“公主,您忘了?早上羽统领过来传消息,陛下上午在御书房同大臣们商议国事,中午就不能陪您用膳了。”
“哦,对哦,那我们去找九哥,九哥一定有空。”
“您又忘了?九殿下这几日学业繁重,成日宫学和永和宫两头跑,估摸着也没空。”
“啊?”苏玥双手撑着脑袋,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看来只有我最闲。”
“不如奴婢陪您玩秋千?”
苏玥摇头:“不要,秋千都荡腻了。”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凡间好吃的是挺多,但是一条鱼也太无聊啦!
突然,小团子眼神一亮:“要不,我也入宫学吧?这样就可以跟九哥一起玩啦!”
御书房。
“你要入宫学?”
对于小不点的话,萧暮白满是震惊。
“嗯嗯!”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可你才三岁半,入宫学最低也要六岁。”
这会儿,萧暮白脸上就不止震惊这么简单了,他甚至觉得匪夷所思。
这么小的孩子,她是怎么想到要去学堂的?
“有谁规定三岁半不能进学堂吗?”
苏玥叉腰,理直气壮。